“不如就在此地對弈,讓諸位世家眾人,也一起開開眼界。”陳廷均出聲建議道。
這象棋固然是天下從未有過的一門手談,陳廷均不知道林宇是如何鼓盪出來的,但若是這象棋下起來沒有章數,且不需要鬥智鬥勇,那就太沒有趣味性了。
也絕對算不上是一門棋藝。
唯有讓大家都親眼見證了象棋的魅力,這象棋才算是有意義,也值得他去琢磨去研究。
“曹工意下如何?”
林宇看向曹柏,有些不忍,吊打小學生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某沒問題。”
曹柏倒是覺得無所謂,只要能過過癮就行,他雖然也愛下圍棋,但他對於新鮮的東西更感興趣。
“老規矩吧,五十兩一局。”
林宇可是惦記這曹柏身上的那兩千兩銀票,但嘴上卻是說道:“晚生自從贏了曹工的銀子,心裡總不是滋味,既然曹工徹夜研究了象棋真解這本棋譜,那肯定是帶著自信來的……”
“哈哈。”
曹柏大笑道:“那是自然,五十兩算什麼?這裡畢竟是郡守府,你我三局兩勝,二千兩銀子輸贏如何?”
譁!
此話一出,席間的眾人卻是一片譁然,三局兩勝的棋局,居然是二千兩的輸贏,恐怖如斯。
他們當中不少世家子弟,天賦不弱,族中也暗自加了月俸,可也才三四十兩。
林宇內心竊喜,但臉上卻是一副猶豫之色,似乎害怕輸掉二千兩銀子。
曹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大手一揮道:“擺棋!”
徐姓中年人看向恩師陳廷均,得道首肯後便是去了內院,將林宇當成賀禮送來的羊脂白玉象棋端了上來。
同時陳郡守名人將下圍棋的桌椅給搬了過來,曹柏與林宇對立而坐,眼中有股子狠意。
林宇知道曹柏是帶著莫大的信心來的,他內心嘆息道:“若是不用二千兩銀子逼我多好,五十兩一局,讓你個三四局又怎樣……哎!”
林宇愁眉苦臉的樣子,落在曹柏眼裡,卻覺得這是林宇信心不足的表現,他笑的更歡喜了。
眾人好奇地看著林宇與曹柏擺棋子,規矩是紅先黑後,也就是紅旗一方先走,黑棋後下。
曹柏帶著信心而來,首當其衝選了紅旗,並且一開局便是直接走中炮,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經過他徹夜的研究,發現走中炮是極為穩妥的方法,在他看來,進攻便是最穩妥的方法。
“中炮對屏風馬?入門了。”
林宇笑了笑,從曹柏走了第一步棋開始,他幾乎就算到了一個初學者走中炮打的什麼算盤了。
中炮盤頭馬,若是同等水平的棋手,絕對會處於被動,也非常難贏,不得不說曹柏悟性確實很高。
這或許是文道修士的光環……
可林宇是誰?說起來算是曹柏的象棋師傅了,連教程規矩都是他編著的,從一開始就註定曹柏要悲劇了。
要破解中炮盤頭馬,對林宇來說只是小兒科。
為了領悟林宇與曹柏之間的精彩的對弈,陳廷均拿出棋譜,開始對照了起來,不看還好,一看才知道其中的滋味,眼睛也是越來越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