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黑袍人滿臉慌亂，那一剎那，他隱隱感覺自己被禁錮了一般，四周的一切，竟然一齊向著他擠壓而來，讓他動彈不得。
“不可能，你……”
他瞳孔驟然放大，滿是驚駭的看著方毅，之前的玩味早就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深深的恐懼。
“你到底是什麼人？意欲為何？”
黑袍人的聲音已然變得無比惶恐。
一旁的深淵鬼王則是一頭霧水，因為他並沒有察覺到異樣，一切如舊，唯一不同的就是，黑袍人的臉色變化實在太快了，以至於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滿是茫然的看著二人。
嘭！
方毅大步向前，根本沒有半點廢話，那股恐怖的威壓也變得越來越磅礴，黑袍人的臉色同樣變得越來越難看，額頭大汗淋漓。
整個人就如同水中撈起的一般。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我並非有意冒犯猛鬼宗，此刻便退去……”
黑袍人明顯嚇得的不輕，試圖以退去自保。
可惜，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方毅根本就不是猛鬼宗的人，猛鬼宗如何他又豈會在意。
“本君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你是何人？道出你的目的，否則——死！”
方毅的聲音極為平淡，彷彿在說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但越是如此，卻越是讓人膽顫心驚。
“我……”
黑袍人徹底慌了神，面對著漸漸靠近的方毅，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儘管兩者的修為一樣，但之間的差距，卻難以逾越。
這種感覺，就如同面對一名巔峰強者，讓黑袍人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我……我來自地府……”
地府就是大地神殿，只一點方毅早就得知，在冥界，人們都喜歡稱呼大地神殿為地府。
黑袍人竟然自稱來自地府，方毅臉上掠過一抹愕然。
“來自的目的只是打探幽都的下落，至……至於最終如何，也不得而知，我……只是奉命行事。”
黑袍人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說著。
方毅眉頭卻微微一皺。
淡淡掃了黑袍人一眼，感應到方毅的目光，黑袍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一幅畏懼至極的樣子。
“據本君所知，大地神殿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土之道，為何在你身上，卻不見半點土之力？”
方毅眸光一寒，厲喝道。
這不過是一種試探。
大地神殿雖以土之道最盛，但僅此一點，顯然說明不了什麼，大地神殿弟子無數，有人沒有修行土之道也再正常不過。
讓他懷疑的是，幽都消失已經無數年了，大地神殿真若要找尋幽都的下落，不應該等到今天才對。
“我……我……”
黑袍人聞言，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深淵鬼王也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方毅會這麼問，不過，這裡顯然沒他說話的份，此刻他安靜的就像一隻受傷的鵪鶉，一個人貓在一邊。
“還不實話實說，真當本君不敢殺人嗎？”
方毅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