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練刀要下盤穩,出刀剛猛,如過江猛龍,一往無前!”身形蒼老身手詭異的老王以柳枝為劍,與翩翩俊公子龍三少爺過招指點。
柳條雖細卻是可柔可韌,每每與銳氣無匹的春花秋月相碰總能輕鬆化解,甚至猶有反擊之力。
手持雙刀的三少爺龍陽,每每進攻之時柳條便變得柔軟靈活,纏住劍身讓他抽都抽不出來。
每每防守的時候卻又像咄咄逼人的千鈞沉銀,震得虎口大顫,一不留神就脫手而出,沒了防護,自然少不了柳皮條子抽打的聲音。
“哎呦,老王叔,您老輕點,本少爺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被抽屁股,要是被丫鬟看到非得壞了本少爺的一世英名!”龍陽苦著臉,摸著有些發脹的屁股,齜牙咧嘴的說道。
這些天來苦練雙刀,刀練得不咋滴,屁股倒是腫的老高了!
手持柳條的老王聞言,蒼老的面龐抽動了下,隨即露出一抹追憶之色,“想當年主人練劍的時候是光著腳站在萬年寒冰上面,雖苦了點,但練劍三年,劍心通明,不下苦功夫,哪能舉世無敵啊!”
“得,得,那本少爺接著練,接著練!”龍陽聞言流了頭冷汗,撿起地上的雙刀便繼續耍了起來。
但剛剛站穩了腳跟,那刁鑽的柳條便朝著自己不慎露出來的屁股抽了過來,不是故意露,而是早已經被抽腫了。
不遠處的鎮南王龍淵靜靜佇立,一人便給人如山般的深沉,只見他駝著背微眯著眼點了點頭,“龍兒這剛剛開了穴竅,底子不錯,正要好好打磨,只是那一對雙刀是好寶貝,看起來似乎頗為不凡啊!”
“將軍所言極是,靈器罕見,殿下的那一對雙刀若是修補完全,比起您的霸王槍也不逞多讓了!”龍淵身旁穿戴黃金甲的一名威武大漢回道。
金甲素有黃金百戰穿金甲的美譽,唯有破皇城,沐浴皇族之血的人才有資格穿戴。這黃金甲也分等級,他這一件赫然也是一級靈器!
此人張勳,鎮南王龍淵的大統領,破寒冥王朝,曾立下光耀三祖的絕世功勳,掌十數萬鎮南王精銳,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在鎮南王面前,還是卑微的很,大氣不敢喘出半分。
“屬下還有一事稟報!”張勳道。
“何事?”龍淵問。
“王府周邊忽然出現十餘名流寇,盡是一些沒開穴竅的普通人,只是各個匪氣十足,身手不弱,不像是普通流寇!”張勳低頭稟報,有些話,他不敢多說。
“哦?”龍淵微微低垂的雙眸生電,遽然冒起兩道寒光,“看來有些人是忍不住了,想要試試我這個老傢伙的忍耐度了麼?”
龍淵稍加思索,便看向了不遠處的龍陽,低聲說道,“命府裡浣紗局給少爺做一身夜行衣!”
“是!”張勳答道。
“還有,再加上一道紅臉面具!”龍淵補充道。
張勳應聲,恭敬退下。
沒走幾步,就又傳來龍淵囑咐的聲音,“面具的樣式要威武一些!”
張勳愕然,心想大將軍還真是別具一格!
“不殺人的修行不成器,不殺人的寶刀不是好刀!”龍淵喃喃說道,目光如炬,燃燒著熊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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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宛城一片燈火通明。
叫賣聲絡繹不絕,走街串巷,還能聞到濃烈的胭脂香氣撲鼻,抬頭時不時有風騷的姑娘媚眼高拋,鶯鶯嬉笑的嬌聲迷離耳畔。
好一副春花秋月,紙醉金迷的繁華場景!
“不好了!不好了!那些野蠻子又來了!大家快跑啊!”
忽然一聲大驚的聲音響起,讓熱鬧的夜市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正在叫喚的商販趕緊勒住嗓子,慌忙的將自己擺出來的家當捲鋪蓋帶走;
扯著嗓子叫喚的老鴇憋住了喉嚨,徐娘半老的她也是慌不擇路怕被盯上;
鶯鶯嬌聲的小姐姑娘們面露驚恐,不顧形象的將臉上的妝容抹花,掩面疾跑生怕被哪個拖到野巷子裡壞了清白。
堂堂離火王朝十五主城之一,大將軍鎮南王龍淵的地盤,大庭廣眾之下竟也有人敢興風作浪?
不知這夥人的本事名號如何,但是膽肥那是一定的!
“嗯,你這一鋪首飾不錯,爺剛從五品大員家裡盜過,他家的和你這些比起來色澤還差些!”
“什麼你的全部家當?老子的身家就這把大砍刀,你看值不值當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