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拍了拍艙門,罵道:“大白天的衣服穿上,一個個吊兒郎當的成何體統?沒看到少門主來體恤下屬來了嗎?”
我示意他們繼續,對猴子說:“少說兩句。”
“是。”猴子又是很恭敬的彎了彎腰。
我數了一下這樣的房間一共有七間,五間都是宿舍,杜廚師的宿舍排在最後,可能是剛死了人的緣故里面並沒有人。
而緊挨著杜廚師宿舍的是兩間大門緊閉的艙房,猴子告訴我說這兩年是庫房,放些米油之類的並無人居住。可是我並不這麼認為,因為上面又特別加了一道鏈條鎖,我覺得可能是儲存的槍支彈藥之類的。
杜廚師的房間只有兩個床鋪,床單有些髒,地上還有散落幾隻菸頭,我撿起一個菸頭看了一下上面寫著紅河倆字。
猴子笑了笑說:“老杜是個吝嗇鬼,賺到錢根本不捨得花都寄回老家,所以平時吸菸也就只吸這五塊錢的。”
我沒有搭理猴子,眼睛繼續在艙室搜尋著,突然我在床頭的一角發現了一個被拆開的煙盒,撿起一看裡面的錫紙少了一塊。
缺這一塊很像我口袋裡的那個字條,所以斷定這個杜廚師就是去敲我門並給我留下紙條的人,這麼以來我就有點懷疑杜廚師可能是在給我留了紙條後被他們發現暗殺了。
當然這僅僅是我的猜測,順手將錫紙折了折把玩著,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那他確實挺吝嗇的。”
猴子笑了笑:“嘿嘿,少門主你看這裡亂糟糟的我們是不是該.....”
“嗯,那就走吧。”
後來我回到自己的艙室趁機將兩塊錫紙拼湊在了一起,契合的拼湊讓我確定了剛才的推測。我現在心跳驟然升高,甚至懷疑那天被爆頭的大護法也是假的,我們這是脫離虎口又上了賊船。
可是眼前的困境又讓我冷靜了下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知道我現在需要他們的大米白飯來維持生計。
“怎麼了?出現什麼問了嗎?”張倩依舊躺在狼藉的床上,唯獨身上多了一件毛毯。
現在沒有隱瞞她的必要,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輕聲說:“嗯,我們好像......”
沒等我說完張倩就如同一隻泥鰍一般從毛毯裡爬了起來,鑽到我的懷裡說:“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已經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問。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無路可走,現在你敢保證可以殺光他們嗎?或者你能保證我們離開他們會有活路嗎?”
她說得沒錯,我什麼也不能保證,這裡就像一個禁地,離開這艘船我們恐怕一口正常的水都喝不上。
“那他們冒充乾坤派的弟子,收留我們有什麼目的?”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們不用馬上餓死。”
張倩如痴如醉的說著,最後紅唇在一次吻上我的唇。慾火在一次被點燃,我出於本能的用手摸摸著她光滑的肌體。
就在手指觸碰到她身上的繃帶的時候,我恢復了神志,推開了她說:“我們還是不要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