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何人,趕緊把路讓開,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了。”官兵看著這突如其來的送葬者,眼中閃過警惕,端著手中的長槍,已經開始戒備了。
“官爺,可憐可憐我們吧!我父母昨天相繼雙亡,讓我們過去吧!”一個人直接抱著士兵的褲腳,鼻涕直流,樣子好不悽慘,而此時的哀樂響起,又讓人平添幾分壓抑和難過。
“不行,今天押送的是朝廷要犯,要麼你們繞道,要麼休怪我們下狠手了。”官兵一腳踢開抓住自己腳踝的人。
“天理何在呀!天理何在!我們只是送葬,爹呀!娘呀!休怪孩兒不孝。”男子躺在地上,仰天大哭,周圍的人都有些動容,有的人甚至出言勸道。
“不行,如果你再糾纏,我就送你下去陪你父母。”官兵可不吃這一套,說完就舉起手中的長槍,欲要對著男子刺下去。男子連滾帶爬就灰溜溜的跑開了,送葬隊見孝子都跑了,也跟在他身後跑了,而棺材還橫在長街中間。
“過去幾個人,把棺材移開。”幾位官兵就朝棺材走去,撿起地上的木棍,準備抬起棺材,可是一聲巨響,棺材板炸開,一道刀光劃過,幾顆頭顱拋飛。
棺材裡鑽出來幾個人,穿著黑衣,帶著面具。而就在棺材這邊炸開時 兩邊的人群中也湧出一大隊面具人,人人身著黑衣,手持鋒利的兵器。
看熱鬧的平民直接亂做一鍋粥,四散逃開,而影殺的人一股腦衝向馬車,趁現在一片混亂,趕緊救走國舅公。但官兵也早就料到一樣,裡三圈外三圈死死圍住馬車。
聶離帶著一部分從正面進攻。“看好犯人,立盾,架槍,後排的人給我用弩箭射。”語音剛落,前拍的官兵掏出四四方方的鐵盾,擺成一堵牆,從盾牌的間隙中伸出數十把長槍。
“射”忽然盾牆裂開,一排蹲在地上,對著聶離等人射出弩箭,隨後盾牌又合攏。“咻咻咻咻”破空聲響起,聶離看著撲面而來的箭雨,拔出腰間的刀,天地一刀斬,直接將自己面前的弩箭全部斬碎。但有的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被弩箭生生射成刺蝟。
“大血手。”聶離手心匯聚內力,對著屍體吸了一下,全部的血氣在掌心匯聚,一記大血手拍在盾牆上,大血手拍在盾牆上,聶離只覺得掌心一陣酥麻。大血手對這種東西好像作用並不是很大。一招落空,盾牆下探出來的長槍就對著聶離刺過來。
聶離身子一扭,隨手抓住一把長槍,用力一拽,然後瞄準一個空隙,用力捅進去,噗嗤,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響起,聶離鬆手,長槍直挺挺的立在空中,看樣子是刺中了。
聶離腳尖在槍頭一點,身子在空中騰躍,立即拉開距離。而影殺其他人也已經將馬車包圍,不斷對裡面的官兵進行進攻。“天地一刀斬。”聶離刀氣匯聚,長刀之上,刀芒隱隱膨脹,長達數幾丈,聶離一刀斬落,刀氣將地面撕裂,直挺挺的落在盾牆上。
“咔嚓。”聶離手中的長刀直接碎裂,但刀氣未散,銳利的刀氣直接將盾牆一分為二,就連盾牌後面計程車兵也被一分為二,內臟和鮮血拋灑一地。
“浮生滅絕大血手。”聶離看見對方的防線破開,身子一閃,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使出大血手,左右手吸納地上的血氣,不斷拍在身邊計程車兵身上,血氣侵蝕,他們相繼化為一具具乾屍,而血氣又抽離身體,反饋到聶離身上。
官兵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節節敗退,潰不成軍。片刻的功夫,地上已經滿是屍體了,不過大部分都是官兵,影殺的損失比較小,但聶離有些疑惑,既然是押送如此重要的犯人,為何朝廷只派出這麼弱的對手。
“快把人救出來,帶走。”聶離大聲喊道,此地不宜久留,一種不安的危機感,讓他心中沒有底。“現在想走,是不是有些晚了。”忽然,長街兩邊都沾滿了人,一襲官服,臉上戴著面具,其中兩個人的氣勢強的有些過分。光站在那裡,就有睥睨天下的氣勢。其中一人戴著一張白額虎面,另外一人的面具倒是很奇怪,蛇頭龜面。
“白虎,玄武。沒想到為了一個杜澤,竟然還派出你們。”嚴闊看著兩邊的人,心中一個咯噔,看見這兩個人,他就知道今天他們走不了了。聶離看了一下兩個人,其中白虎,他在天樞閣裡面遇見過,倒是玄武,他還是第一次見,但現在看,玄武絲毫不遜色於白虎。
兩個人的氣勢,聶離目前只在陶端身上感受過,但比起陶端,卻強的太多啦,如果要再找一個人,那就刑雲,但又不如刑雲那般凝鍊,但即便如此,聶離也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白虎和玄武一揮手,手下的人就朝影殺這邊衝過來,如果剛才的局勢反過來一樣,影殺遭到了巡查使的屠殺,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還有四個小隊長才可以與巡查使抗衡。
可即便如此,他們心中也沒有絲毫的勝算,因為還有兩個人沒出手呢,白虎和玄武只是站在那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鬼使,快把人帶走。”嚴闊對著聶力大喊,因為聶離這邊的戰鬥並不是很難打,其實也是巡查使暗中放水,沒有針對聶離,嚴闊大喊一句。
“我知道了。”聶離看了一眼馬車裡面的杜澤,他輕功運起,一掌拍向牢籠。“哼”一記冷哼,聶離覺得自己的氣機已經被鎖定了,抬頭一看,白虎已經到自己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