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改變是有多難?在心中嘆息,米攸心尖同樣掠過一絲涼涼的刺痛。
沒有多餘的話了,軒轅司開著車默默行駛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少時間,軒轅司終於將車停在了一家餐廳前,然後道:“走,去吃隨便吧。”
“嗯?”在愣神抬起頭來,看著他眼裡還有很多茫然,不解他是在開玩笑還是什麼。
但軒轅司卻‘露’出一點神秘的笑容,用剛才截然不同的輕鬆口‘吻’道:“喏,隨便。”他朝前面揚了揚下巴,馬上解開了安全帶。米攸順著看過去,才發現這家餐廳的名字就叫隨便煲!
下落的嘴角終於微揚,米小姐也忍不住被這個名字華麗麗地囧到了。
雖然名字叫隨便,但這家餐廳的佈置和服務可不隨便。
以中餐為主,但內部簡潔淡雅,帶著一絲江南小生的裝潢,有青竹和其他淡雅的植物相稱,坐在角落的窗戶口,心頓時也平靜了不少。
服務生文雅的上前送了選單,軒轅司自然將它推到了米攸面前。
“想吃什麼?”
米攸一直在外國呆久了,回來除了吃兒子做的中式菜以外,出去都是咖啡廳和西餐廳。所以這種中式的選單,她一時也想不好。搖頭,她推回去:“你點吧。我……”剛想把隨便兩個字說出來,她卻想到這個餐廳的名字,止口了。
料想到了她的意思,軒轅司不免挑了挑嘴角。然後慢慢開啟選單說:“這裡的明蝦煲很好吃,先來個如何?然後再來一點蘆筍和青椒牛‘肉’吧。”他說的都是很地道中式菜品,米小姐沒怎麼嘗過,所以也沒有意見了。
服務生認真的記下他們的選單以後,便走開了。
端起先送過來的茶壺,軒轅司給米攸倒了一杯清茶。
米攸拿著茶杯,聞著淡淡的清香心底那些‘陰’霾略略平靜了不少。
“今天天氣真好。”轉頭看著窗外,軒轅司忽然說。
聞言抬頭,米攸看著外面白雲流動,藍天無邊的明媚天空。
“是很好,只是有點熱。”“夏天了呢。”
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他們兩個像朋友似地聊了起來。
應該本來就是朋友,至少在她眼裡是啊,但他總是想再靠近一點點的。
狹長的鳳眼深處劃過一絲淺淺的光‘波’,他凝視她眼底的那一絲憂傷。
“攸攸,是誰讓你念念不忘?”他忽然說。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茶杯。
從外面的好天氣上收回目光,米攸看著他。
軒轅司的外表給人一種和溫潤的感覺,俊逸的外表對任何人都有一種儒雅的笑。但他又與慕容瑾不同,慕容瑾的溫柔親近,沒距離感。軒轅司卻有,他的微笑多半有著一絲冷疏和商業化。說白了,在外人眼裡他是個面癱型的商業高手。
可是在米攸面前,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他的喜怒哀樂開始輕而易舉的表‘露’出來。就像現在,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顰著的眉頭,帶著一絲淺淺的哀傷。
米攸掀了掀‘唇’,有點不太想回答。可是轉念一想,剛才在車裡的時候,她不就想把話說清楚嗎?而他也說,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所以現在天時地利都俱全了啊,他們該面對一下了。
但米攸想的,並不是軒轅司想的。他本不想提,只是她眼底的暗淡讓他忍不住想問清楚。
有些話,還是要面對的啊。看著她清純的臉,略有一絲暗淡眼眸,他微嘆。
指尖撫著茶杯的表面,米攸遲遲沒出聲。幾次啟‘唇’,都不能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