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放棄的你自己。”衛君瑤淡淡道。
“你們是在以勝利者的姿態教育我麼?”鳶侶慘笑道。
被三劍洞穿身體,釘在石橋上,她此時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給浸溼透了。
衛君瑤搖搖頭,說道:“為了一座城,你不應該去摧毀它。”
“你贏了,自然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鳶侶冷笑,說道:“不過如果你現在不一劍殺了我,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會抱憾終生!”
“沒用的。”衛君瑤淡淡揮袖,火紅的光亮籠罩整座拱橋,同一時間,就感覺四周的溫度陡然提升,一滴滴血珠開始在地面上升起,浮動在身體四周的空氣中,然後揮發成一縷縷白煙,消散在空氣之中。
“不可能!”
鳶侶的神情突然變得猙獰,通紅著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聲嘶力吼:“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的!”
衛君瑤搖搖頭,說道:“區區一個血祭陣法,你真當天下沒人識得麼?”
空氣中漂浮著的血滴全部蒸發,鳶侶才像是洩了氣般坐在了地上,但依舊不死心地盯著我們說:“那又怎麼樣,你以為荷花塢還能在你們手上多久?不過遲早也是九泉府的囊中之物,到城破那時,我會在下面等著你們,看看誰笑到最後,哈哈!”
“白大人!”
這個時候貓頭鷹帶著劉譯潼以及五城兵馬司的兵力趕到,在看見橋上被釘住的鳶侶時,眾人臉上無不狂喜。
“派人看守,明日正午時分,我親自斬首。”
……
沒有了九泉府的幫助,鳶侶終於被生擒在西城拱橋。
第二天天還沒亮,訊息就傳遍了真個荷花塢。
石拱橋四周被數萬名圍觀群眾圍滿,甚至連那些已經出走的居民,也聞訊都開始陸陸續續趕了回來。
這裡很多人都認識鳶侶。
相對於她,我們只能算是後來者居上,只是守護這裡的時間更長,或許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要更勝一籌。
當著全城人的面,鳶侶被斬首示眾。
在她人頭落入水中的一瞬間,我聽見了滿城的歡呼,幾乎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顫抖。
卻也同時讓我明白,在眼下的亂世之中,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閃念,都能導致你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失去了逐鹿的資格。
鳶侶死後,我本打算藉著玉姐去朔方城的機會一同過去,幫玄火教掌教尋找那所謂的離火火種。
但這個建議遭到了所有人的一支反對,並且就在不多日,玉姐剛剛離開後,一名和尚不請自來,出現在了荷花塢的城門口。
“貧僧法號不戒,又與白施主見面了。”
站在竹筏上,之前將我從君碩手中就救下的和尚,手中施以佛禮,笑著說道:“不遠萬里,可否叨擾施主,進去倒杯茶喝呢?”
對於不戒這個和尚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
他救了我不錯,但實則是和君朔沒有任何區別,只是一個來軟的,一個來硬的,都是想讓我投靠南溟的其中一方勢力罷了。
“城主府今日遭到破壞,不便待客,大師改日再來吧。”我站在城門口上,淡淡說道。
不戒和尚聞言只是依舊笑吟吟地看著我,不說話,我頓時皺了皺眉頭說:“大師要有什麼要緊的話,在這裡說也可以。”
“白施主。”不戒和尚微微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還留有東西在我那裡。”
“你是說君朔?”我也跟著笑道。
不戒和尚點了點頭。
“你是一直都沒有回南溟麼?”我好奇說道:“你應該很清楚,無論是哪一方,都已經拉不動了我吧。”
“那墨姬大人如何呢?”不戒和尚笑道。
“你是墨姬的人?”我頓時就眯起了眼睛。
“可否進城一敘?”不戒和尚笑道。
“抱歉。”我搖搖頭,說道:“荷花塢並不歡迎你。”
“那我呢?你也不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