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古戰場。
我心頭猛地一跳,可是轉念一想卻又不太對,既然這畫上的文字是出自殷墟,那麼衛君瑤卻是漢朝時人,二者怎麼可能會同時出現在一起?
而在這時,龍老大沉吟了片刻說道:“現如今黃河金門四大佛頭齊齊出動,我感覺應該不止單單是為了馮夷墳那麼簡單,很有可能和他們死守黃河不走的秘密有關。”
“秘密?”
我詫異地抬頭看了龍老大一眼,就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說:“黃河金門當年死的死,散的散,留下的這些人拋棄本就握在手中的功名利祿,守在黃河邊數十載,其居心,深不可測啊。”
我攥了攥拳,問龍老大道:“關於引渡的老頭,有什麼線索沒有?”
龍老大說:“正在查,按照水下壁彩的線索,只需要查到這些年黃河流域有沒有出現過大規模死傷性事件,然後分頭去找,接著蹲點,應該就能找到那個引渡老頭。”
我點點頭,龍老大多餘的也沒說,只是讓我儘快考慮,隨即告辭轉身離開。
等龍老大一走,我連忙將房門緊閉,看著血狐道:“那個黃河膽到底是什麼東西?”
血狐捋了捋肩上的紅髮,輕聲道:“準確的來說,它並不是個什麼具體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疑惑道。
“是一種象徵。”
血狐沉吟道:“有關於它的秘密只有少數幾位九獄城主以及九泉府的大人才清楚,其他的都是道聽途說,但是其對整個九獄九泉的影響卻是毋庸置疑的,千年前曾因為它在黃河古道爆發過一場令整個九獄九泉生靈塗炭的戰爭,在那場戰爭裡流淌的鮮血足足染透了九條河流,三天三夜都沒有流盡,天地暗淡,日月消光,所有的城獄被踏成了廢墟,就連九泉府也都被付之一炬,若不是到最後剩下的四大城主聯手九泉巡河白大人趁勢偷襲敵軍大統帥,斬斷了其首級,一擊斃命,恐怕現如今的九獄九泉,早就換了另一片天。”
聽了血狐的話我愣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呢喃道:“九泉巡河白大人?”
血狐點點頭,說:“正是你白家的先輩,所以到時至今日,九泉巡河這一職在九獄九泉中的地位一直超然脫俗,就連九泉府,都得讓他三分薄面。”
“可是……”
我咬了咬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晚夢境之中血流漫天的場面歷歷在目,衛君瑤斷顱跌落懸崖的畫面更是入骨三分,這一切都與血狐所說的千年之戰不謀而合,可是為什麼斬斷衛君瑤頭顱的,卻是白家人?
我深吸了口氣問血狐:“被斬首的敵軍統帥,是誰?”
血狐搖搖頭,道:“有關於那場戰爭所流傳下來的細節很少,很多事情只是知道個大概,真是要說出個子醜寅卯,恐怕你得親自去問尚存下來的那四位城主,或者直接問你白家的先人了。”
“而且。”
血狐忽然嘆了口氣,說:“馮夷墳現世,線索直指黃河膽,恐怕這以後的日子,不得安生了。”
說罷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道:“我出去轉轉。”
隨後推門而去。
等血狐離開了屋子,我坐在椅子上有些喃喃出神,玉姐在這時端著杯茶來到我身邊,將茶杯遞到我手中說:“是不是有打算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玉姐道:“你覺得我該去嗎?”
玉姐輕輕坐在一邊,拿手撐著額頭說:“既然避無可避,倒不如勇敢面對,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時勢造英雄,我這邊你不必擔心。”
“那陳湖呢?”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