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我疑惑道。
誰知玉姐神秘一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等到時自然就會知道,先好好休息吧。”
看著玉姐滿面春風的樣子,我心頭一跳,連聲問道:“是不是我大哥回來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被從外面推開,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接著邁步走進屋內,悠然地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眼睛也不抬的對我說:“剛從長白山回來?”
我看著眼前的斷臂男子,猛然站起身,感覺眼眶有些溼潤,嘴唇顫抖地輕呼道:“大,大哥?”
大哥垂下的眼睛終於在此刻抬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峻的面孔微微動容,道:“多大點出息,還哭鼻子,丟不丟人。”
我用手擦著眼角的淚水,一時間千言萬語全都卡在嗓子眼裡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到最後只能哽咽地說:“你終於回來了。”
大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怎麼,怕我搶你少東家的風頭了?”
我趕緊搖搖頭,深吸了兩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然後看著大哥說:“你這次回來多久啊?”
大哥沉默了一會兒,道:“參加完酒會就走。”
酒會?
我愣了一下,疑惑道:“什麼酒會?”
“慶功宴。”
玉姐在一旁淡淡解釋道:“何世傑自稱抓到了殺害安老太的兇手,邀請所有在成都的偏門大掌舵兩天後匯聚百花酒店,一是當場揭開兇手的真正面目,二是為在子蚨拍賣會上說的不當之言當面向各位大佬們賠禮道歉,才辦了這場酒會,算是將功補過了。”
“何世傑抓到了殺害安老太的兇手?”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玉姐道:“不可能吧,這裡可是姚二爺的地盤,連姚二爺都沒有發話,他一個外來的二世祖憑什麼能夠抓到兇手,我看不會是賊喊捉賊,故意找個替罪羊,給自己洗白吧?”
玉姐搖了搖頭,說:“你能想到的事情大家都不難猜到,只是千門勢力在整個偏門中影響太大,而且他又是藉著替安老太追兇的名義召集大家在一起,單是這一點就沒有辦法讓人找到拒絕的理由,一旦不答應,得罪這個二世祖事小,惹怒整個古彩門事大,而且他還特地給你發了張請柬,說無論如何你也要賞臉光臨,否則他會寢食難安的。”
“呸,這老狐狸,就不去,我倒要看看他這麼個寢食難安法。”
我沒好氣地在屋子裡轉著圈,耳邊就響起玉姐淡淡地話語說:“剛還誇你來著,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犯糊塗,你身為筢子行現如今唯一的說話人,你不去,那個死胖子安不安的倒是無所謂,只是安老太當時在拍賣會上那麼幫咱們,以至於連命都丟了去,到頭來你卻要被整個古彩門視為仇敵,再背上一個不義的罵名,這麼做,划算麼?”
我愣了愣,隨即嘆了口氣說:“安老太對我的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只是唯獨看不慣何世傑那孫子上躥下跳的樣子,要不是他,我費了半條命才弄到的草王您大可以直接服用,治病療傷,哪至於還得看他的臉色再決定歸屬。”
玉姐笑了笑說:“把心放肚子裡,區區一個何世傑成不了什麼氣候,現在怕的就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指使,來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真心如此,此人心機之深,手段之殘忍,才是我們真正應該擔心的事情。”
“你是說何世傑一直在被人當槍使?”我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