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縈繞著瘋狂的怒火,楊天超甚至對金學範都產生了一絲的殺機,只不過,在如今這種形勢下,他心底的那份殺機也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壓制在心底,沉聲說道:“我的建議是:咱們兩人分別帶著他們一老一少,我可以帶著趙門豐,而你們帶著王軻。紫心木的下落王軻不是知道嘛!有你們帶著他,也不用擔心我審問他紫心木的下落了吧?”
金學範乃是老奸巨猾之輩,冷笑道:“我帶著王軻?雖然他知道紫心木在哪,但他更是一位危險的存在,你的意思是,還要讓我和你合作?”
王軻的面色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憤怒的看著楊天超,厲聲喝道:“姓楊的,你可真是好計謀啊!難道不是你察覺到,師父他老人家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甚至不比我自己差,比我自己的性命都重要,所以想要帶著師父,想要用他來威脅我吧?難不成,你是想用師父來威脅我,讓我告訴你紫心木在什麼地方?”
金學範神色一動,頓時快速點頭說道:“沒錯,我覺得你也有這種目的!”
楊天超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因為這個時候,他突然發覺有一絲不對,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比剛剛進來的時候,要虛弱很多。
怎麼回事?
自己這一會除了動動嘴皮子,除了動動腦子,身體並沒有劇烈活動,怎麼會感受到虛弱感?
整顆心神,在短短几個呼吸間沉浸下去,令他難以相信的是,他明明有著一件寶貝,能夠阻隔空氣中瀰漫的瘴氣,可是現在他才發現,竟然有一絲絲的天地靈氣,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從而導致他的身體慢慢變得虛弱。
“該死,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這裡的瘴氣怎麼那麼怪異?”楊天超心中暗暗震驚,可是眼前的情況實在是不妙,所以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在楊天超默默觀察自己身體情況的時刻,王軻也快速的轉頭看了眼趙門豐,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感覺師父的呼吸聲越來越弱,陷入就快要進入深度昏迷中。年紀大的老人,一旦進入深度昏迷狀況,然後如果再發生點什麼意外,恐怕就會有天大的麻煩,甚至很有可能會喪命。
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了,以師父他老人家的身體狀況,絕對撐不了多久,如果再這麼僵持下去,不用他們動手,恐怕師父就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在王軻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刻,楊天超驟然抬起頭,看著金學範沉聲說道:“金學範,紫心木雖然重要,但我更看重的是生命,這樣吧,咱們先離開這裡,等離開這個天然形成的迷蹤陣後,咱們再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當然,咱們可以合力擒住王軻,用趙門豐的性命威脅他!讓他說出紫心木的下落,你可以先審問他,等你審問完畢,再把他交給我,讓我宰了這個禍患,如何?”
金學範神色一呆,頓時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意動。
不過,金學範已經對楊天超起了防範之心,所以陰沉著那張臉色,冷冷問道:“你是不是打算,等我審訊完王軻,你再逼問他紫心木的下落?而且,如果你要是真心想和我合作,就不會當著王軻的面這麼說!楊天超,你不用耍什麼心眼,這一老一少,我是保定了!”
說話的時候,他快速抬起右手,擋住自己的前額,在王軻看不到的情況下,對著楊天超使了個眼色。
楊天超神色微微一動,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故作冷笑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你就想要和我來個魚死網破嗎?”
說著,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掃向王軻。
剛剛楊天超的神色微微有些異常,這種情況被王軻頃刻間捕捉到,而且在快速看向金學範的時候,王軻發現金學範的手擋住了他的眼睛,一瞬間心底彷彿明白了什麼。
心念急轉直下,他立即大聲說道:“哈哈,看來金先生果然想要和我冰釋前嫌,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做的太絕了!這樣吧,我倒是有一個注意,我把紫心木的下落刻在石頭上,然後給你們,如何?”
在金學範和楊天超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王軻的身形便一瞬間出現在兩米之外,伸手從地上抓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手指釋放出真氣,快速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然後衝著眾人微微一笑,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朝著他們身後的山林裡狠狠砸去。
他用的力量極大,幾乎是頃刻間,那塊石頭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金學範面色勃然大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會使用這種方法,頓時厲聲對著身邊的司馬飛天叫道:“司馬先生,立即把那塊石頭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