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對方玩世不恭的話聽的斷浪眼神驀的陰冷下來。
然而,對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猶如三伏天被澆了一盆冰水。
“你以為你這些天殺的那些人是誰給你處理的!”
似笑非笑的語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斷浪心裡一沉,而且是直直沉到了谷底,難道對方竟是一直跟在身後而自己不曾察覺?
念及於此他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
這些時日天下會總有一些弟子離奇失蹤,其中不乏一些帶藝投靠的人,就彷彿憑空消失一般,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誰又能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個冷清骯髒的餵馬雜役。
眼裡的陰冷漸漸被壓了下來,斷浪盯著那居高臨下打量自己的神秘人有些驚疑不定的道:“你是雄霸的人?”
“雄霸?雄霸那小子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那人越說口氣越大,嘴裡的話語看似玩世不恭卻無不透露著對雄霸的不屑。
斷浪心中半信半疑,信的是對方的實力如此可怕,舉手投足便能鉗制他於無形,一身功力簡直深不可測,疑的卻是既然對方如此了得為何江湖中未曾聽聞此人半點傳聞和名氣。
“小子,我又豈是那些庸俗不堪的凡人能比的,要名,我若振臂一呼,這中原大地哪還有什麼天下會和無雙城,名利之言不過是對你們這般凡夫俗子而言,對我來說就像是糞土一般臭不可聞。”
竟是猜中了斷浪心裡所想,那人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揮手扇了扇面前的口氣。
可是,他話鋒一轉定定的看向斷浪。
“不過對你,本座還是比較感興趣的,誰又能想到一個逆來順受多年的懦夫,居然暗地裡攝他人精氣內力為己用,僅這份隱忍便足夠讓我另眼相看。”
斷浪心頭一凜,這話外之意聽似對方對他比較欣賞,可目的卻實則是他身懷的那門魔功,這是他如今唯一的倚仗,又如何能告訴別人,說不得對方再來個殺人滅口。
這些年他一直小心謹慎,之所以能忍辱負重至今就是為了不露出馬腳,可誰想居然被這麼一個老怪暗地裡瞧上了。
見他眼露猶豫,那人哈哈一笑身子只那麼憑空一閃便已到了斷浪身邊探手就要去抓。
“小子,被我看中可是你百世修來的福分,你還不……”
可話說到一半,那面具後的瞳孔猛的一縮,神秘人伸出去的手更是猛的收回,眼中笑意,玩世不恭,什麼都已散去。
他看見的與斷浪所見的不同,聽見的更是與斷浪不同。
耳邊只聽一道飄忽聲音像是自天邊送來,詭異飄忽。
“你若敢毀我一子,我必斬你!”
與此同時他像是隔著千山萬水看到了一雙投來的目光,凌冽如劍,極盡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