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水沉默著手中青霜更是未曾出鞘,他上身向後一倒使了個鐵板橋,刀刃是直直擦著他的鼻尖一削而過。
這個不過大半年未見的人,如今竟成了宗師頂峰高手。
一刀未能建功,再見孟秋水還未出劍,漢子手中的刀瞬間被雄渾內力吸附在掌心,手腕一轉,刀影綽綽登時化作一團光影,就像是一朵花,又似一輪圓月。
連削孟秋水脖頸,右肩,左腹,胸口等數個要害處。
坐下駿馬狂奔不停,只是儘管大漢手中刀能使出一朵花來,可他刀下的人卻始終如泥鰍般總能從縫隙間溜走。
“啊!”
漢子大吼一聲,左手一按馬背,人已是接著一按之力凌空飛起。
“起劍!”
大喝之際,他左手一接刀,雙臂一沉,冷冽寒風是瞬間炸開,像是一顆巨石砸入了水中,空氣當即亂流肆卷,如同化作一條條無形的鏈鎖,約束著對手的行動,身法。
這是勢的運用。
孟秋水依舊沉默不語,他沒有還手,可他袍袖裡,一道紫金流光忽竄了出來,細如竹筷,就想朝天空撲去。
“回來!”
眼神微變,孟秋水終於開口,已在空中的流光是直直折返而回。
而空中,一道刀光已至面前。
“嗆啷!”
長刀狠狠地斬在了抬起的劍上。
“轟隆隆~”
陡然,不遠處傳來了可怕的轟雷聲,像是戰場上的戰鼓,軍陣的交鋒廝殺聲。兩馬本就速急,此刻自然是無法止步,那聲音轉眼已至身前,臨近時才見,那竟是一條澎湃大江。
可二人都未下馬,兩人僵持之餘雙腿一裹馬腹,周遭空氣瞬間如潮退開。與此同時,赫然就見,他們座下的馬兒是一聲長嘶,高高躍起,這一躍,竟是驚人的達至十餘丈,前所未見,像是乘風而起,馬踏虛空,四蹄仍是不停踩踏著。
大漢手中刀並未因此停歇,而是越發剛猛,一刀斬下,雄渾內力所成的刀影登時跳脫而出,落向江面。
可是他的對手卻始終不曾出劍,一勒韁繩,那馬真的是如履平地,生生再拔高一截,險之又險的躲過那道刀光。
江上濁浪,轟然炸開,氣勁四散。
見自己一刀落空,氣息已盡,馬匹開始下墜,大漢身形一翻,長吸了一口氣,他單手一推,黑色駿馬當即是再送出去多遠,朝對岸落去。
而他自己卻是藉著江面的四散餘力,雙足對撞如登天梯,後來者居上,平穩的落在了馬背上。
一切盡在數個呼吸間的功夫,實在驚心動魄,幾乎是不分先後,同時落到對岸。
二人勒馬對視,冷寒月光下,大漢的面容終於顯露了出來,曾經俊朗溫和的面孔如今多了股子說不出冷冽,臉頰上一道傷疤直從眼角蔓延到下巴,一雙眸子更是幽深如古井,像是內斂著可怕的鋒芒,正凝視著孟秋水。
只不過,當他看到孟秋水那頭潰散開來滄桑如枯草的白髮後,他堅愈鐵石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然後是那雙澈淨的眼神,長刀驀然收回。
“起初得知你拿劍入了江湖,我還有些不信。”他聲音清朗沉厚。
孟秋水勒馬看著幽幽江水,好一會才輕聲道:
“世事如棋,天意無常~”
可他話還未完,一罈酒已拋了過來。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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