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試試你的手段!”
本是嗚咽的雪嶺猝然多出一種鬼哭神嚎的聲音,詭譎怪異的簫聲起伏無常,變化更是無常,簡直似勾魂攝魄的魔音,但凡聽者無不頭昏腦脹,氣血內力翻湧。
與此同時,就在這雪嶺一處陡峭如刀削的山崖下。
那裡竟是亮起一抹黃豆粒大小的燈火,儘管微弱,但在這一望無際的黑暗中卻是無法形容的可貴,那是一處洞穴,洞穴中有兩人,一人坐在燈火旁神情默然,在忘情的拉著胡琴,而他身旁,一個面容醜陋的漢子正安靜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原來,那蒼涼寂寞的胡琴聲正是由此而來,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和孤獨。
那人就那樣坐著,一頭不經意的散發,一身素衣,簡單普通,比之路人相差無多,甚至他的面容也沒有多少出彩之處,顯得有些潦倒,滄桑。但幸好他有一雙不同尋常的眼睛,僅那一雙眼睛便已抵過這世間無數天驕豪傑。
他不發一言,身形隨著自己拉琴的動作左右晃著,神色淡然。
事實上他在這裡已經有些時間了,無論是之前的那場廝殺,還是那截斷漫天風雪的可怖一指皆是收入眼中。
那至盡至絕極端無比的劍意倒是讓他不禁想起一個老朋友。
琴聲落寞,像是唏噓著自己一聲的不幸,又或是感嘆著世間萬事萬物的無常變化,幽幽遞了出去。
他先前還曾擔心此人修這般劍道心性必也是極盡絕滅,劍下無生,不想結果還是讓他很欣慰的。
正這時。
琴聲迴盪的山洞內是猶如平地一聲雷般乍起詭譎簫聲,非是這裡,更是漫山遍野迴盪著,宛如鬼神過境,哭嚎漫天。
中年男子神情不為所動,像是什麼都不曾聽到,不為所動。
可此時正在雪嶺上的聶人王和聶風父子倆卻目睹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像是被打醒,又或是被聶風捨身的舉動感染,此時的聶人王已恢復了清明,更是恢復了神智。
也正因為如此,父子二人在這等世間絕地見證了一場足以驚世的劍道對決。
但見風雪中,如棋子對弈,漫天風雪居然不知何時涇渭分明,像是各自為主的兵卒,正是以他父子倆為分界線。
兩側風雪逆流翻飛,偏偏他們頭頂無半點雪花,這般奇景簡直難以想象,一側簫聲詭譎無常風雪時而逆流如江河翻湧,時而如劍雨橫飛,時而如龍捲飛旋,一側琴聲落寞,滄桑,始終不變,連那風雪亦是如一垂落,洋洋灑灑,有序。
相較之下古怪非常。
剎然,只聞。
“劍宗孟秋水,還請賜教!”
變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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