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八,攻那個使短劍的。”
那是共工堂堂主田仲,此人所施皆是輕靈詭異之招,環伺如蛇。
幾人本以為魏遙已是黔驢技窮,卻不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劍式一改厚重,化作狠辣凌厲,奇快無比。
正在抵擋的田仲眼角忽然一跳,就見那人劍花一轉,兩道劍氣交錯直直罩來,他心頭一凜,短劍是匆忙斬出,然後眼前一黑,一道黑影已掠到了身前,手中鐵劍如杵砸下,空氣嗚咽,狂暴的勁風將他面部的肌肉都擠的扭曲了,腳下的雜草瞬間被壓趴在地上。
陣中本是彼此相貫的幾人卻因之前的劍網,救之已是不急,一步之差,猶如隔了山海萬里。
而田仲,劍勢之下如飛瀑臨身,如深陷泥沼,空氣像是無形中化作枷鎖,逃已是來不及了。
他目眥盡裂,牙關緊咬,然後,就像是一隻被拍飛的蒼蠅,狠狠地砸了出去。
“嘭!”
手中抵擋的短劍,如今是被砸成一個誇張的彎弧,無力的掉到了遠處,雙手更是血肉模糊,他人在空中便頭一歪,步了田虎的後塵,飛出去五六丈,慘不忍睹。
魏遙衝陣而出,陣法已破。
幾位堂主臉色難看,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這多少年了,地澤二十四先後經歷各代“俠魁”完善,再加上六大長老融入六大絕技磨合多年,早已達到一個全新的層次,不想竟然會被人如此破去,對他們來說,實在是莫大的打擊。
魏遙這一次收劍而立,卻沒有再說讓農家認輸的話,他是轉身就走。
出乎意料的卻是之前讓魏遙離去的田猛忽然喝道:
“閣下請慢!”
這變化,還真是說不出的古怪。
“怎麼?又不想讓我走了?”
魏遙如今渾身血水流淌,但對他來說都無傷大雅,除了氣力的流失。
田猛面沉如水,之前讓魏遙離開那是因為田虎輸就輸了,代表不了農家。但現在,輸得是代表農家的地澤二十四,而且還是六堂高手,若是任由此人離去,不用他們說,天下人自然都會以為偌大農家比不過一個劍宗的弟子。
奇恥大辱。
他長吸一口氣,沉聲道:“只要閣下再勝我農家一人,我等便輸得心服口服!”
“田賜!”
他說完便朝一旁的農家弟子人群中喝道:
一瞬間,一股驚人煞氣流淌而出,農家弟子驚慌散開,但見一道可怕身影慢慢從遠處走來,雙手倒拖兇劍而行,一身煞氣沖天,可怖異常。
像是一尊凶神。
“咦?”
孟秋水忽然眼露奇異,雙眼微眯,精芒流淌。
眼前這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