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猛臉上沒有喜怒,面無表情的開口。
“既然如此不知進退,那死在這裡,也怪不得我們!”
說話的是一妖嬈女子,語調嫵媚,似笑非笑,引得周圍農家弟子趕忙凝神,目光躲閃。
魏遙淡淡道:
“生死有命!”
“好!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手段!”
一人應聲而出。
卻是一女子,肩扛一把鐮刀,刀身彎弧似月,寒光閃現,眉目透著幹練。
只是,隨著一道聲音清晰入耳,魏遙目光一晃,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出了一句話。“不如,幾位堂主一起上吧!”
“狂妄!竟敢小瞧我。”
梅三娘冷哼一聲,人已衝出,鐮刀如割草般割向魏遙脖頸。
“叱!”
這一次魏遙非是斬,非是劈,非是砍,而是刺,一劍刺出快的沒有形跡,如一抹憑空而起的流光。
鐮刀還未落下,劍尖便已後發先至點在那鐮刀的刀柄上,頃刻便寸寸碎開。
所有人都被這一刺所驚,他們又如何能夠明白一個人日以繼夜刺擊萬次的堅持與效果,這世上高手並不可怕,放眼望去哪個時代沒有高手啊,真正可怕的是將一門技藝一心一意練至巔而又巔的高手。
完美的力道,速度,方向,一次次的磨合,一次次的糾正,已是下意識的融入骨子裡,血肉裡。
他心中始終都記著孟秋水對他說的話,劍乃兇獸,若要完美駕馭,需得降服其心,不然,傷人傷己。
一劍刺出,手中鐵劍並無收勢而回,而是再向前挺進,再刺一截,點在了梅三孃的肩頭。
出乎意料的傳來的卻是古怪的聲響,似鐵石相擊。
“披甲門,刀槍不入!”
魏遙雙眼見自己長劍未能建功,他左臂砰然像是粗了一圈,手腕一壓。
所有人只覺得氣息一滯,那梅三娘瞬間便被巨力衝飛出去,只是她人在空中,臉色卻已大變,之前被長劍點落的位置,一股痛楚竟是由內而外爆發。
“噗!”
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當即爆開。
好一股古怪的力量,居然是凝於一點爆發,外表看似無傷,內裡卻已受損。
“你的刀槍不入,對我無用!”
魏遙復又說道:“六堂高手還是一起來吧。”
幾人相視一眼,眼中神情已露凝重,之前那一劍,憑心而論,他們竟然都沒有把握接下,看都看不見,還談什麼接。
田猛望向自己身後的女兒,低語了幾聲,便見田言轉身不知為何離開。
“那,就得罪了!”
他們分站而立,六堂高手齊出。
緊了緊手裡的劍,此時此刻,哪怕魏遙也是有些凝重,警惕,還有說不出的興奮,他這麼多年何曾見過如此大的陣仗,只是見慣了自家老師那神魔一般的手段,再看其他,自是尋常。
但他更想要的,是驗證自己的劍法,苦練兩月之久,那日子實在枯燥乏味的緊。
山頂上,抱劍而坐的人望著學自己語氣說話的弟子是啞然失笑,他磨挲著爬在腿上的小蛇,心中卻是在感嘆。
而後起身。
“走吧,咱們走近點看,順便去試試那六大長老的底氣。”
說罷,身旁飄葉無風捲起,朝天空飛去,而那人已是乘風而起,踏葉遠去,轉眼,已化成天空中的一顆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