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很多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惜,他們不僅沒拿走那所謂的代價,還跪在了我的腳下。”月光下,孟秋水的身影慢慢映了出來,望著提前回來的血衣侯,他臉上罕見擠出抹淺笑,可眉宇間卻同時閃現出一股桀驁狷狂。“或是……倒在了我的劍下。”
這是一副很古怪的畫面,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居然會出現在一張臉上,就好像善與惡共存,哭與笑同現般矛盾。
與那種盛氣凌人的高高在上不同,白亦非的氣質就宛如與生俱來,融入骨子裡一樣,言談舉止已是流露著高人一等的氣息。
若論實力,只怕現在的衛莊都要稍遜此人半籌,無疑算是整個韓國最可怕的存在之一。
“沒關係,只要你肯屈膝,我還是可以考慮讓你跪在我的腳下。”說這話的並不是孟秋水,而是白亦非,慢條斯理的語氣體現著自己強大的底氣與氣魄。
孟秋水遂然笑了起來,無聲咧嘴笑著,那笑之詭異只讓人寒入骨髓。
兩人相距已不過二十步的距離,身高几乎平齊,視線幾乎平齊。
孟秋水那雙曾經澈淨的眼眸如今像是有了不同,那是痴狂,對劍道的痴狂,在堪悟無形劍氣後的求道之心。
對於那言語上的相激孟秋水充耳不聞。
兩人面對面,相顧而站,生死搏殺之前的語氣卻這般隨意,就放佛鄰里的聊天,只是內容卻讓人無法隨意淡然。
“聽說你從無敗績?”
孟秋水笑容更深,桀驁亦是更深。
“憑你?”
白亦非雙手一伸,已是自身後的車駕中抽出兩柄形狀一致的劍來,答非所問的平淡道。
孟秋水沒有開口,他雙手一攤,背後灰布之中,兩道流光瞬間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引般落入手中,倒提雙劍。
青霜,朝露。
話已說盡,便只能看手中劍了。
見對方竟然也是雙手劍,白亦非始終像是俯視別人的雙眼首見微凝,他也不再說話,視線相對,衣袂無風而動,一股可怕的寒氣瀰漫而出,地上已是結出朵朵冰花,空氣中亦是湧起滔天寒霧。
下一瞬。
就在寒霧籠罩之際,劍吟,鏗鏘,已碰撞在一起。
“好劍。”
四劍相擊,白亦非雙眼一眯,即便高傲如他也不免讚歎一聲。
但見眼前青芒一轉。
“叱!”
四劍交鋒的聲音融在霧中詭異的有些沉悶。
霧中四道碰撞流光,只卷蕩的周遭霧氣跌宕起伏,如雲海濤浪。
可馬上,就見那青亮兩道劍光忽現詭異變化,分飛而起,另外兩道紅白亦是一樣,不知是持劍人變化太快,還是出現幻覺,霧中竟好似有四人兩兩相對,廝殺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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