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曦月看著吉澤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她彎腰撿起腳邊的狼皮,入手一片溫熱,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狼皮很完整,毛髮濃密,若是處理好,確實可以做些東西。
只不過,想到這是從狂鐵身上剝下來的,她就有些膈應。
但轉念一想,這狼皮也算是戰利品,不要白不要。
而且,這狼皮確實挺不錯,丟了也怪可惜的。
這麼想著,她便將狼皮撿起來,拎到暗河邊去清洗處理。
新鮮的狼皮要硝制過才能用,
這會陽光明媚,處理硝制過後,正好曬乾。
她蹲在暗河邊,一邊清洗著狼皮,一邊在默默吐槽:“這獸世的生活還真是刺激,動不動就剝皮抽筋的,比末世還血腥。”
暗河的水流清澈見底,她將狼皮浸泡在水中,仔細地搓洗著,試圖去掉上面的血跡和汙漬。
清洗乾淨後,又進行簡單的硝制。
最後找了個陽光充足的地方攤開晾曬,“這狼皮要是做成披風,倒是挺拉風的,但狗男人居然說不能做成內衣內褲,嘖,這傢伙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回到山洞時,發現原先編織的揹簍和藤筐不見了。
她微微一怔,知道是夜翎把東西拿走了,也沒有在意。
鹽湖這邊。
玄風還不知道狂鐵已死的事,見夜翎拿著藤筐揹簍回來,很是高興,順手就接過來裝鹽。
夜翎神色如常的幹活,就好像狂鐵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
吉澤緊跟著回來,神色有些不對勁,眼神飄忽,時不時的撇向夜翎,生怕哪裡惹到對方不高興,也給自己來一爪子似的。
玄風察覺到他的異樣,忍不住皺了皺眉,走過去問道:“吉澤,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剛剛不是讓你去檢視情況嗎?狂鐵他怎麼了?”
吉澤聽到玄風的問話,臉色更加蒼白,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回道:“沒……沒什麼,狂鐵他……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掉進暗河裡,暗河的水又很急,轉眼被沖走了。”
“不小心掉進暗河裡,被水沖走了?”
玄風皺了皺眉,顯然不太相信這個解釋。
狂鐵可是四階巔峰獸人,身體強悍,就算掉進暗河裡,也可以迅速爬上岸。
更別說離譜的被沖走,除非摔暈了什麼都不知道。
燼羽也察覺到吉澤的異常,眯了眯眼,走過來冷聲道:“吉澤,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狂鐵到底怎麼了?”
吉澤被兩人逼問,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正在不遠處收集鹽的夜翎,心裡一陣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