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伸出手給劉唐號脈,當然在號脈的同時,另外一隻手也沒忘記神神叨叨地掐算著,嘴裡唸唸有詞,這讓武大見了不禁暗暗好笑。
你妹,哪怕是公孫勝這個很有格調的傢伙,也要用這一套來顯示與大夫的區別,來為自己增添神秘色彩啊。
這也算是時代的侷限性吧,呵呵,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對的。
畢竟,當一個病人十分信任一個“大夫”的情況之下,恢復的情況與心理的暗示能力,是要遠遠超過對“陌生大夫”的效果的。
這種“裝神弄鬼”的方法,在心理學上來說,確實是對治病也有效果的。
武大靜靜地看著公孫勝“裝神弄鬼”,心中自是一片清明。
不過,其餘眾人見到公孫勝如此,無不歡喜,紛紛覺得有公孫勝出手,那劉唐想必是有救了,而若是公孫勝出手都沒能救得過劉唐,那便是劉唐的命中該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當然,眾人對待武大的態度也就會截然不同了。
畢竟,劉唐是被武大打下水泊的,雖然是劉唐自己作死,但人生為大,活著的自然要受到眾人的譴責,更別說,劉唐再壞,再讓人看不起,也都是梁山上的老人了,怎麼也不可能就此放過武大這個外人的。
便是三阮兄弟,看向武大的目光之中也充滿了複雜。
武大相信,若是劉唐真的一命嗚呼的話,那即便是對自己印象最好的阮小二,也是要拔刀相向的。
這是人之常情,武大並不會怪罪,關係深厚還是要依靠時間來衡量的。
見到武大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眾人在目光復雜之間,心中也隱隱為武大的膽氣而歎服。
大家設身處地的想想,若是他們在武大的角度絕對是無法做到如此鎮定的。
過了半響,公孫勝收回了手,輕輕地鋝著鬍鬚。
晁蓋見狀,連忙出聲問道:“真人,劉唐兄弟如何呢?還有救嗎?”
公孫勝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這是失魂症!不是因為落水後捱了棍棒憋氣而傷,而是神志受到了損傷,難怪劉唐兄弟之前會拔刀刺殺武莊主,早在那時,便就精神有所恍惚了,這毛病對別人來說,束手無策,可落在我手裡,不出一個月就能恢復!”
“原來如此,我說劉唐兄弟本不該那般胡作非為嘛!原來是得了失魂症,早就叫他不要總是喝得爛醉!偏偏不聽!”晁蓋嘆息著說,但久懸著的心已經落回到了遠處。
只要生命安全沒問題,那就成,要不然,晁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與武大之間的關係。
而三阮兄弟聽聞劉唐沒有生命之危,一個月後就能恢復後,便就又恢復了之前的冷嘲熱諷狀態。
“這廝,就是個饞嘴,早就叫他不要這樣!”
“可不是,一天不吃酒,好像就要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