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的陪伴,這個夜晚剩下的時間,張小莫沒有再做惡夢,她一覺睡到了早上,被寶寶咿咿呀呀的聲音給吵醒。
睜開眼,看到身邊粉粉嫩嫩的孩子們,張小莫忍不住俯身親了他們一口:“寶寶們,早安。我現在就去給你們準備早餐。”
或許是外面聽到了屋裡的動靜,莫婉容輕輕的敲響了房門:“夫人,您起了嗎?寶寶們要吃早餐了。”
“我起來了。”
門被推開,莫婉容拿著兩個奶瓶過來了。兩人一起,開始給寶寶喂起奶來。
等寶寶吃過早餐,莫婉容直接讓張小莫去洗漱去了,她則是為兩個寶寶洗屁屁,換紙尿褲。
一個早上的時間,就是這樣忙碌而充實。當張小莫坐在餐桌前,準備享用自己的早餐時,覺得自己已經餓得快要吃得下一頭牛了。
可就在她準備吃早餐時,手機響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本地電話,張小莫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接聽:“我是張小莫。您哪位?”
“您好,我們在府南河邊九眼橋附近發現一具男屍,手機雖然泡水,但技術復原後,發現裡面有您的電話,所以想跟你瞭解一下。”
男屍?電話?張小莫心中一緊,但馬上又想開了,龍成軒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去九眼橋那邊,所以那個男屍……
一個名字從腦海裡跳了出來,她有些震驚:“卓子文?他是卓子文嗎?”
“是的,從死者的錢包裡發現了他的身份證,確實是叫卓子文。請問您昨天晚上在哪裡?”
雖然知道警察只是例行公事,但是張小莫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他怎麼可能會死?明明昨天白天他還給我送水果來著。他,他怎麼會死?”
警察也聽出張小莫確實與死者有聯絡,於是問道:“您好,因為死者生前見過您,所以有些事我們需要問一下您,請問您現在住在……”
“喔,我現在住在……”張小莫報出了自己的地址:“你進來時,在小區門口報我的名字,或是報龍成軒的名字都可以,不然保安是不會放陌生人進來的。”
雖然是警察,但是也不是誰都能隨便闖進來的。而對方也不是那種剛出道的菜鳥,在聽到張小莫報出的地址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了,還好剛才自己很客氣,不然只怕這件事就不好處理了:“好,我們大概一個小時到,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來吧,我在家裡帶孩子,不會出去的。”
帶著孩子,作案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警察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但還是叫了一個助手,一起跳上了警車往張小莫所報的地址趕去。
就像張小莫所說的一樣,警察亮出了證件,保安也沒有答應放行,非得他說出找誰才行。他無奈的說出了張小莫的名字,保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揮手放行了。
進了小區,按著樓牌,倒是很快找到了張小莫所住的那一棟樓。他們剛下車,就看到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孩子正在跟一個老人聊天,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也抱著一個孩子。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張小莫轉過頭來,看向了對方:“我是張小莫。你是來找我的吧?”
她這麼一說,老人馬上就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怎麼會有警察來找莫丫頭你?”
張小莫輕嘆一聲:“我在成都有一個老同學,那天在街上遇見,昨天給送了一袋子血橙……”
“喔,昨天的血橙味道不錯,是你同學送的?”
“嗯,他說是他病人送的。”說到這裡她有些難過,稍停了一下才說道:“今天早上接到電話,說是他死了。”
老人怔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胡鬧。你堂堂一個大校的老婆,難不成還是殺人嫌疑犯?”
“蔡爺爺,您別生氣,他們只是例行公事。”說完,張小莫抱歉的看向兩個警察:“不好意思,蔡爺爺的脾氣比較耿直,你們別介意。我們進屋去說吧。”
張小莫是好意,可是蔡老不幹啊:“進屋去說什麼啊?就在這裡說。我倒要看看有什麼事可以扯到你頭上來。”
雖然老人身上穿的是普通衣服,但是從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讓為首的警官不敢輕看他,只能點頭:“您放心,我們只是例行公事,並沒有說張夫人是殺人嫌疑犯。”
“那就好。坐吧,還要我請嗎?”說完,蔡老也對張小莫說道:“莫丫頭,還有婉容,你們兩個抱著孩子也挺累的,坐下說話。”
等大家都坐下後,張小莫才將她和卓子文的關係以及昨天見面的情況告訴了警察:“大致情況就是這樣的。昨天他走的時候還很正常,說是診所裡還有事情要做,把血橙給了我們之後就離開了。這一點,小區的保安可以作證。因為我們進來時,還順手拿了兩個給他。”
“那後來他沒有再聯絡你嗎?”
張小莫搖了搖頭:“沒有。你也知道的,當醫生一旦忙起來,是誰也顧不上的。”
所以這才是最矛盾的地方了。一旁的實習警察輕皺了一下眉頭:“我們查出的結果,他的胃裡有大量酒精殘留,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忙,怎麼可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