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大吃一驚,一咕嚕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他隱瞞了什麼?”
秋宇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才極其認真的說道:“有些事情,我根本不想讓你知道,說句心裡話,我真不知道還有誰值得我信任。”說完這話,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看著王冰,極其嚴肅的說道:“現在,我需要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值得我去信任。”
王冰眼中露出一絲苦澀,無奈的說道:“你要是不相信,那我解釋再多也沒用。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看你還是別說了,等你覺得靠譜的時候再說,免得這些秘密被我洩露出去。”
聽到這話,秋宇居然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臉堅決的說道:“我可以不相信瘋鬼,但卻不能不相信你。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王冰心裡一驚,臉上寫滿了凝重,點了點頭。
秋宇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將裡面的資料放在王冰面前,才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幾天我暗中查到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我相信楊睿一定知道,但他卻並沒有告訴我。”說完,他指著這些資料中的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人的正面照,說道:“你看這人是誰?”
“總感覺很是有些面熟,暫時還沒有看出來。”王冰一臉的疑惑。
“你慢慢的看,仔細的看。”秋宇苦笑了笑,又拿了一根棒棒糖塞在了嘴裡。
過了一會兒,王冰突然一聲尖叫,驚訝的說道:“這是被紅魔殺死的第四名死者。”
秋宇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人就是第四名死者。你記不記得,我問楊睿屍源查清楚了沒有的時候,他跟我說,已經盡力去查,但卻毫無線索。這個問題我一共問過他兩次,他都是同樣的一個回答。其實,當我第一眼看見這名死者的時候,我就大吃了一驚,因為,這人我認識。”
“啊!”王冰簡直是連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這人名叫趙洪波,鹿城區人,這輩子,或許他算得上是我記憶最深刻的人之一。幾年前,我們那的山區發了一起殺人案,死者被人用石塊打死在一個水窖裡。這起案子我們查了很久,最終鎖定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這個人就是趙洪波?死於紅魔刀下的第四名死者?”王冰簡直是驚訝到了極點。
“沒錯,這人被我們抓回來以後,不管我們怎麼審訊,他都拒不交代犯罪事實。根據現場勘查的分析和推理,以及圍繞案件進行的所有調查,都明確的指向,此人必定就是那個殺人潛逃的犯罪嫌疑人。可惜,現場所有的痕跡物證都被破壞,我們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證明他犯罪的證據,最終,由於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只能將其釋放。他在鹿城被拘留審查了整整一個月,因此,我對他印象極其深刻。”
“那又有什麼問題,幹嘛會說楊哥瞞著你。”王冰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難道還不明白,這人既然被公安機關進行過審查,必然會將他的指紋和DNA採集之後錄入指紋庫和DNA庫。瘋鬼他們只需將屍體的指紋或者血樣入庫進行比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明確死者的身份。這項工作我相信他們一定做過,楊睿也一定知道了這人的身份,但他卻偏偏沒有告訴我。我想了很長時間,只能得到一種解釋,瘋鬼是想破案,但卻不想讓我知道死者的身份。”
“為什麼?”王冰一臉的驚訝和不解。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但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秋宇一臉的無奈,又指著另一張照片,說道:“你再看看這人是誰?”
“第三個死者,也就是被警棍打死的那一個。”王冰看了一會兒,臉上的驚訝更濃。
“沒錯,這人名叫張永斌,貴州籍人,現年四十一歲。此人與趙洪波應該非常熟悉,近幾年來,兩人常有聯絡,不難想象,應該是關係很不錯的朋友。”
“你是怎麼查到這些人的?”王冰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