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很是開心,俏臉微紅,居然有些羞澀的說道:“好了,不打亂你的思緒了,接著往下說。”說完,又剝了一根棒棒糖放在了他的手裡。
秋宇將棒棒糖放進嘴裡吃了幾口,這才說道:“屍體胸前貼的那張鬼臉照片,跟前面幾起案件的圖案確實一致,不過,我總感覺是哪裡有些不對,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王冰接過這張專門反映那張鬼臉圖片的細目照片,仔細的看了看,又皺著眉頭說道:“好像沒什麼不對啊!就是這個圖案。”
“暫時不管它,待會慢慢研究了再說。”秋宇繼續說道:“這個現場的地面有大量均勻的灰塵,說明確實是很長時間沒人居住了。按照常理來說,地面上應該有很多條件極好的灰塵腳印留下,可惜卻什麼也沒有,因此,可以確定,現場確實是被嫌疑人打掃過,這與紅魔的作案風格極其吻合。”他頓了頓,又道:“捆綁屍體所用的繩子,與另外幾起案發現場發現的相比,材質、顏色、粗細,全都一致。屍體背靠著柱子,雙手向後,雙腳分開約十度,打的是一個最最簡單的死結,因此,捆綁的方式也與之前的案子非常相似。”
“如此說來,應該也是紅魔作案無疑。”王冰忍不住說道。
“嗯,從目前這些情況來看,基本都吻合。”秋宇也是緊皺著眉頭,說道:“不過,總感覺有些什麼地方不太對,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你也別心急,時間多的是,慢慢的看。”王冰臉上充滿了關切和鼓勵。
秋宇點了點頭,又道:“屍體身上的一百零三個銳器創,應該也是由一種極其鋒利的刀片造成,和之前的幾具屍體非常相似。頭部的鈍器傷共有三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死者就是被這三下重擊給打暈了過去,這才被綁了起來,帶到了現場。”他想了想,又道:“死者的胃內有大量食物,還有酒精,死亡時間在發現屍體的兩天以內,這些情況,都與楊睿那天遇到的情況非常吻合。因此,這也足以說明,蔣衛民正是在追擊紅魔的時候遇害的。”
“唉,這人喝多了酒,做起事來真是沒個腦子。”王冰一臉的惋惜。
“死者嘴裡插著一把九二式手槍,上面有大量的手套印痕,還提取到了楊睿的DNA,這也足以說明,這把槍就是楊睿當時被搶走的那一把。槍裡的子彈都在,死者體內體外也沒有發現槍傷,說明嫌疑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用槍來殺人,或者說,他根本不屑使用槍來殺人。”
“為什麼?”王冰一臉的不解。
“因為,用槍來殺人,實在是讓死者死得太過於痛快,根本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秋宇一臉的凝重,緩緩說道:“或許,只有用那種凌遲處死的方式,才能消減他內心的仇恨。”
“把槍插在死者的嘴裡,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是一種挑釁?”
“也許吧!在我看來,除了可以讓死者無法發出聲音以外,或許,還有可能是在警告和宣洩。”
“那牆上的八個大字,是不是也是嫌疑人的一種宣洩?”王冰又一臉認真的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秋宇思索了片刻,又才一臉凝重的說道:“罪大惡極,死有餘辜,這八個字,足以說明了紅魔所有的殺人動機。或許,蔣衛民真的是他要殺的最後一人,這才在牆上留下了這八個大字,以此來作為一種宣洩,或者說,是當做了一種公告。紅魔想要告訴我們,這些死者,沒有任何一人值得同情,都是該死之人。”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王冰也是一臉的凝重,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不是就足以說明,紅魔屠夫已經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甚至已經離開了這裡。從今以後,靖城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血案,而我們也再也沒有了找出這個人的機會,這起系列殺人案,將從此變為懸案。”
秋宇長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這倒也不一定。既然他留下了自己的動機,那也就給了我們一個新的方向。按照這個方向,或許還有機會。”
“什麼方向?”王冰不解的問道。
“蔣衛民留下的悔過書,就是方向。”秋宇說著,翻出了幾張照片,上面全是密密麻麻文字。第一張的篇頭,印著三個黑色的大字:悔過書。
“上面寫了些什麼?”王冰一臉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