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眼神有些空洞,毫無感情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們要把我拉到什麼地方,只能在路上憑藉身體的感應拼命的記路。後來車停了下來,他們取下了我的頭罩,我才發現去到了荒郊野外。他們有四個人,其中一人就是那天在沃爾瑪停車場被我打傷的那個。他們想要強姦我,我拼死反抗。有人抓著我的手,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和鼻子,有人在撕扯我的衣服。我又羞又怒,掙扎了沒多大會兒,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這裡。”
“這麼說,你連那人是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進到的那個茶廠也不知道?”秋宇不禁皺起了眉頭。
王冰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澀。
“當時,那人走了以後,警察過來之前,我檢視過那個山水茶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裡完全就是一個廢棄的地方,根本沒有任何人在那居住的痕跡。因此,這人是回家的時候偶然見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秋宇皺著眉頭說道:“唯一的解釋,便是你從被綁上車開始,他就一直跟在你們後面。”
“一直跟著我們?為什麼?”王冰一臉的不可置信,想了想,又道:“既然是這樣,說明他當時也在停車場,目睹了我被綁上車的整個過程,這才跟了過來救我。”她眼中突然露出一絲濃濃的感激,又道:“這人真是個好人,要是能找到他,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秋宇冷冷一笑,卻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人救了你是沒錯,但我看來,卻也未必真是安了什麼好心。”
“為什麼這麼說?”王冰一臉的不解。
“如果你遇到這種事,你會怎麼做?”秋宇問道。
王冰想了想,這才認真說道:“我會第一時間報警,然後再悄悄跟上這輛車,並保持與警察的聯絡。”
“沒錯,你自己作為一個特警,遇到這種事都不會選擇盲目救人,而是要選擇報警,更何況是一個普通人。而他,卻不但沒有報警,反而還在明知對方有四個人的情況下,孤身一人跟隨,絲毫不懼。最恐怖的是,居然一個人就把四個人給收拾了。”秋宇緊皺著眉頭,說道:“另外還有一點,這一點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既然他根本就沒有想要讓別人感激的意思,更沒有讓那些人活下去的打算,又何必用你的手機撥打了我的電話,還用威脅的手段讓我過去。直接做完所有想做的事,拍拍屁股走人不就行了,何必讓我過去礙手礙腳。”
“或許,他當時有些害怕,讓你過去,是給他壯膽。”王冰也有些想不明白,但又想拼命維護那人,只能如此說道。
“王冰,我知道你很感激他。你是我的好朋友,他救了你,我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感激。但這種感激之情,絕對不能拿來影響我們對事情的分析和判斷。”秋宇一臉凝重的說道:“不管這個人做了什麼,我們必須保持清醒的認識,絕對不能被眼前的表象所影響和迷惑。”
聽到這話,王冰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
見她這樣,秋宇只能苦笑,過了一會兒,他才一臉嚴肅的說道:“說到害怕,當時害怕的人絕對是我,而不是他。從我去到現場開始,這人給我的感覺,只有用從容不迫來形容才最為貼切。四個男人,好像很輕鬆的就被他一個人給制服了,之後,在對待那四人的手段上,更是殘酷到了極點。”他頓了頓,又極其無奈的說道:“這樣的一個人,我還真是佩服你居然能說是我去給他壯膽。”
王冰俏臉微紅,只能耍起小性子,怯怯的說道:“我看不透這個人,只是隨便說說。”
秋宇拿出一根棒棒糖放進嘴裡,狠狠的吃了幾口,才很是鬱悶的說道:“是啊!這人真是看不透。”
“或許,他讓你過去,僅僅是為了做一個見證。”王冰一臉的認真,說道:“當時你一直在打我的電話,他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猜到你是我的朋友,這才打給了你。”
“做個見證?”秋宇一臉的無奈,說道:“見證什麼?見證他英雄救美,還是見證他冷血殺人?”
王冰想了想,說道:“見證他為民除害。”
聽到這話,秋宇只能苦笑。他低下頭,拼命回憶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個人就能隨隨便便撂倒四個,我現在才發現,靖城居然有這麼多高手。”過了好一會兒,王冰似乎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光彩,有些興奮的說道:“要是能跟這兩個人學點功夫,在我們特警隊,我絕對能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