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一零三是一個對於嫌疑人非常重要的日子,有可能是他的生日,也有可能是別人的生日,不管怎麼樣,一定會是一個重要的日子。”王冰有些興奮的說道。
“我大膽的做一個設想,如果這三名死者曾經害死過什麼人,這人又對嫌疑人非常重要,你們說,一零三會不會是死去那人的生日?或者是祭日?”秋宇想了想,又皺著眉頭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一零三,到底是指的十月三日,還是一月三日?”
“管他十月三日還是一月三日,我馬上安排人去查所有靖城區生日在這兩天的人員,還有近五年來在這幾個日子非正常死亡的人員。”楊睿立即掏出了電話,看來他已經從內心深處認可了秋宇關於三名死者本身就有問題的說法。
“先別急著安排。”秋宇緩緩說道:“這僅僅只是一個推測,再說,這種工作無異於大海撈針,量非常大,卻又不一定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完的。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分析判斷,找到案件的突破口。至於常規的工作,不管是技偵、網安、圖偵、偵查還是刑事技術,我相信你都已經安排了出去,咱們靜待佳音就行。”他頓了頓,又極其認真的說道:“咱們需要好好合計合計,那些我們一直沒有想通的問題,所有的疑問,都需要提出來大家共同商討。一個人容易出錯,但幾個人的力量加在一起,犯錯的機率就會大幅度降低。”
楊睿點了點頭,眉頭卻是鎖得更緊。
王冰也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提個剛剛想到的問題,你們不許笑我。”說完,也不管他倆什麼反應,繼續說道:“你們想過沒有,既然三起案子都是同一人所為,為什麼他會突然改變了作案的手法。之前一直都是趁受害人失去意識的時候拖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再慢慢的殺人,為什麼這一次的殺人地點變成了路邊的人行道。雖然那裡情況特殊,也勉強算得上是個隱蔽的地方,但實在是太不符合他作案的一貫風格,而且,殺人工具也換成了警棍。”
“這個……”楊睿一臉的凝重,將手裡的煙放在嘴上猛抽了幾口,才皺著眉頭說道:“小冰,問得好,說實話,這確實是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房間裡變得安安靜靜,氣氛沉悶到了極點。過了好一會兒,秋宇拿過卷宗,又仔細的翻看了起來。
“我想,會不會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秋宇翻了一會兒卷宗,突然一臉凝重的說道:“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麼,現場附近那個村子。”
兩人點了點頭。
“我剛才又仔細的看了看這起案件的現場方點陣圖,從圖上來看,那個村子叫做田家屯。就在現場的北邊,距離現場大概有三四百米,你安排人去那裡走訪過了麼?”秋宇問道。
“安排過了,只是情況還沒有告訴我。”楊睿話音剛落,眼前突然一亮,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人也是像溪河鎮那人一樣,是去田家屯找什麼人?而這個人,同樣有問題。”
秋宇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你打個電話先問問那組去走訪的人再說。”
楊睿立即掏出手機打了出去,沒說上幾句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是不是什麼也沒發現。”王冰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人手不夠,他們被支隊長安排去幹了別的事,根本就沒有去那。”楊睿看了看時間,又看了一眼秋宇,有些抱歉的說道:“隊裡有些棘手的事,我得回去一趟,你先休息,等我回來再說。”說完,也沒管兩人是什麼反應,快步走了出去。
“現在幾點了?”秋宇苦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明天得去買個電話,這年頭,要是沒有手機,連日子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
“已經快十一點,秋哥,早些休息吧!”王冰打了個哈欠,自顧走到沙發上躺了下來。
“王冰,你……你……睡在這,那我去睡哪兒?”秋宇一臉的尷尬。
“你睡裡面的臥室啊!”王冰絲毫不以為意,隨口說道:“楊哥沒告訴你麼?從今天開始,由我二十四小時負責你的安全。”
“啊?”秋宇更顯尷尬,不滿的說道:“好像沒這個必要吧!我一個大男人,會需要你一個小女子來保護?”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之前遇到的那種事情完全就是一個意外,跟彩票中大獎差不多,沒必要搞得草木皆兵。”
“秋哥,有句話沒聽過麼,叫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想想,到目前為止,你可是唯一一個和紅魔屠夫親密接觸之後還活著的人。萬一他回去想想覺得不對,還是要把你幹掉才行,那該怎麼辦?所以,你現在的安全很重要。”王冰板著個臉,很是不高興的說道:“還有,我是女人怎麼了?我可是特警,代表咱們靖江市參加過很多次特警比武,獎狀證書家裡可是放得滿滿的。當然,我倒不是在你面前吹噓自己有多牛,但最起碼保護你的安全應該還是有點自信的。”
秋宇只能苦笑。
“怎麼?看不起我們女人是吧!看不起我這個特警是吧!”見到秋宇那樣,王冰的俏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冷說道:“要不,咱倆在這比劃比劃,或者出去也行。”
“別別別,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就我這小身板,估計三招兩式就得被你打趴下,這種毫無懸念的比劃,咱就沒必要了,行吧!”秋宇連忙收起笑臉,裝作認真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可是有工作的人,我在這的時間估計也短不了,總不可能工作不幹天天守著我吧!再說了,你黃花大閨女一個,跟一個陌生男人天天同處一室,這傳出去多難聽啊!”他雙手一攤,又道:“我是無所謂啊,嫌疑只要排除我就回去了,但這些風言風語可就留下來了。到時候,有說王冰跟楊睿的同學糾纏不清的,有說王冰跟一個有婦之夫好上了的,說什麼的都有,比這更難聽的我還真說不出口,但絕對會有。”他頓了頓,又苦口婆心的說道:“其實,說來說去,我這確實是在為你著想。萬一……”
王冰看著秋宇,一直在冷笑,突然說道:“說完了沒有?”
“說完了。”秋宇只能無奈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