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綣起身,躺到床上,半闔著眼簾,語氣淡涼如水,絲絲寂寥。
“因為我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何況你們現在不在一起了,我要是和她一樣,那我們之間仍舊走不長,弊端一直在,你會在我的身上看到別人的影子,溫老師,我就是我,溫綣這個名字雖然好聽,但卻極為諷刺,如果你知道了我真正的名字,還請你知無不言的告訴我。”
溫綣覺著有些冷,拉緊被子蓋在半張臉上,聲音有些悶悶的:“溫老師,晚安,明天見。”
她迷迷瞪瞪的,握著手機的手漸漸僵硬,就著那動作就閉上了眼睛,很久之後,睡夢中翻了個身,小臂才搭在床上。
繼續熟睡。
“今天是第二十九屆花樣滑冰女子總決賽。”
溫綣裹著被子窩在沙發上,一大早就起來看電視的也就她了吧,雖然才九月份,可清晨還是挺冷的。
她冷的吸氣縮脖子,手在被子裡拼命的搓,腳也是很冷,要是溫陵在這兒就好了。
可惜也就那一次,之後他再也沒有抱過自己,應該是被那個女人警告了吧,不能和她靠的太近,否則會影響實驗結果。
溫綣抬頭看著四處的監控,不屑嗤鼻。
她裹著被子橫著躺在枕頭上,看著電視裡的花樣滑冰比賽,她看這個臺也是偶然看到的,以前的那些參賽選手她覺得都挺普通,拿不到金獎也正常,但是有個叫秋梧深的女孩,滑冰挺好的,而且從她臉上能看到是真的很喜歡這項運動。
全身都散發著光輝。
“秋梧深啊,總覺得和我有那麼點像呢。”
溫綣淡淡的橫看著影片裡的人:“說不定會是我的親人,什麼的,都無所謂了。”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電視閉眼繼續睡。
世界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情。
手機鬧鐘響起。
溫綣輕輕睜開眼簾,絲毫猶豫都沒有,眼神稍微有些渙散,但三十秒之後就清醒了,重新變得有光。
起身洗臉刷牙,還是感覺今天很冷,看了下天氣預報,原來是要下雨。
她打了個寒顫,好在沒打噴嚏,不然就要打一天了,所以趁著還沒感冒的時候,趕緊多套了一件毛衣在校服裡面。
出門的時候,忘了帶傘,又懶得回去拿了。
她就這麼揹著書包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坐上去學校的公交車。
其他的學生都穿的不多,她沒有在乎別人的視線,有的女生為了美而穿的很少,何必呢,真的喜歡,穿的臃腫又如何,反倒是作的經常生病才會讓人感到厭煩吧。
而且還會給別人添麻煩。
小時候經常生病,哭也沒用,不會有人來照顧她,呵護她,漸漸地,生命都無關緊要。
“啊!疼。”
忽然車裡一個女生痛的叫了起來:“這欄杆上居然有尖銳的地方,都流血了。”
男生立馬抓住她的手指來看,安慰道:“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疼。”
“疼我給你吹吹。”
溫綣不為所動,真正的疼,是心,等到心都不疼變得麻木,就已經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