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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梧深從李伯和劉阿姨的臉上掃過。
轉身躺坐在床上,對站在門口又擔心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茫然的兩人說:“李伯、劉阿姨,找個凳子坐下吧,你們在這大宅裡待得時間很長,我想仔仔細細的和你們聊一聊。”
他們對視一眼,稍顯不安。
因為臻美意奢侈喜愛豪華,所以都是很昂貴的椅子,比較沉,但好在二樓的房間裡就有,李伯年紀雖然大了,但是力氣猶在。
看著他們坐下,劉阿姨關上門。
瞧著秋梧深憂鬱蒼白的臉,劉阿姨擔心的不行:“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秋家就只有大小姐你了。”李伯搖頭嘆氣,不禁淚水盈眶:“小姐,您和郴少爺要不回來住吧,就我和劉妹待在這偌大的宅子裡打掃,可我們要是不在了呢,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你爺爺辛苦維護的,老爺也最疼你了,小深,你現在這樣虛弱,一點都沒有曾經的精神,現在秋越被抓,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嗎。”
他實在是憂心秋梧深的身體,才十八歲,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感覺稍微大一點的風就能將她吹倒。
秋梧深笑了笑:“謝謝你們的關心,我都理解,我這次來,就是想為你們做個打算,宅子已經空了,臻美意因為私自與情夫竊取公司機密,並轉移股份財產,也已經被警察抓了。”
他們驚訝不已,秋梧深沒有過多的說這件事,轉移話題說:“在事情發生的那天我已拿到了秋越的轉讓權,而我身為唯一一個秋家人,這房子理所當然也是由我來繼承,公司自然,你們也說了,這秋家沒有了人,你們若是想離開我會給你們一筆錢回家休養,如果想留下,我不會趕你們走。”
她神色淡淡,說的話在他們聽來有些幽冷。
“這件事我們一早就想了,要留下來,我們捨不得。”劉阿姨看著這棟房子,幾十年的感情,哪兒這麼容易割捨呢。
他們決心已定,秋梧深就不會再問了,但是有一件事她必須要清楚。
肅容問道:“劉阿姨,李伯,你們是看著我媽媽進來的,那麼生下我的時候,你們也在嗎。”
李伯疑惑,不明白她怎麼還會問起這個,想著可能是秋越強硬態度表示她不是秋家的孩子而傷透了心吧。
但是劉阿姨的神色有些倉惶,眼神飄移,很緊張的樣子,生怕秋梧深知道了什麼。
秋梧深眸色一暗,表情緩和,有些悲傷:“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留在秋家,她那麼痛苦劉阿姨,李伯,你們知道嗎,她原本該是郴顧的舅媽,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見他們家。”聲音哽咽,這件事對她而言的確是打擊太大了,眼淚成串的掉下來,看的劉阿姨和李伯心疼得很。
他們手忙腳亂的安慰自己,秋梧深定了定情緒,繼續道:“而且,當年掉下水溺死的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死,秋越都知道這件事,爺爺一定也會知道,那你們,真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嗎?我不信,不要騙我好嗎,劉阿姨,李伯!”
秋梧深語氣鏗鏘有力,目光悲愴。
李伯是真的毫不知情,但劉阿姨一定隱藏著什麼。
秋梧深一直看著劉阿姨,懇求她不要再隱瞞了:“如今就只有我了,劉阿姨,您有什麼話就明說吧!”
李伯也估摸出不同尋常的氣味,看向劉阿姨:“劉妹?”
劉阿姨逃避著他們的眼神,秋梧深不想再試探了,厲聲道:“即使劉阿姨你不告訴我,我也能夠將過去的事全部翻出!”
她掀開被子就要氣沖沖的離開,被李伯按住著急勸道:“小姐你就別亂動了。”
劉阿姨也慌張站起來:“小姐,你身體太虛弱了,別動怒,我說!你躺下休息。”
秋梧深眼皮下都是青色,就像得了重病似的,他們哪兒還敢讓秋梧深亂跑呢。
“劉妹,有什麼話你就告訴小姐吧。”
秋梧深原本就沒有多少力氣了,很疲憊,再加上天色陰沉,很快就要傍晚了,更是覺得一股寒涼入侵,讓她沒有力氣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