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梧深眼睛瞪得非常圓,果然是開始她就厭惡自己了,可她也很無奈,自己本領大就變過分了。
郴顧見她一言不發,很無語的臉被電腦的光照的清清楚楚。
“她說你不理她。”
秋梧深懵逼了兩秒:“哈?”不可置信的問:“就因為這事我就得罪她了?”
郴顧淡淡笑意道:“敏然的哥哥姐姐都不喜歡她,不是漠視就是冷眼,剛開始她還哇哇大哭很不理解委屈的哭訴,之後漸漸就變得心氣高,誰對她好,她就記著那人的好,而你一去,就把她的地位蓋過不說,還表現的十分冷淡。”
秋梧深回憶了一下:“那是因為人生地不熟,我本身也不是愛笑的人,何況她看我的眼神太不甘心,不是很友好,我自然不會主動拉近關係,搞了半天,她氣的是這個。”
好笑的搖頭,可即使那時候她是氣自己不理她,這麼多年,性質早就變了,對自己不滿到了極點。
“畢庭君和畢芷如,有關係嗎。”秋梧深似是隨口一問,郴顧頓了一下,緩緩道:“畢庭君是畢芷如的遠方表姐。”
“所以她有可能早就知道我,不論是畢庭君,還是任敏然。”
郴顧左眉微微上挑:“你想說什麼。”
秋梧深搖頭:“我不想再追究,只是想知道我樹立了多少敵人,秋涼兮,任敏然,畢庭君。”
郴顧放下筆,喝了一口茶,淡肅中帶些歉意:“任敏然的確做了一些,但她只是想讓你出糗,卻沒想到後果會那麼嚴重。”他目光幽深:“作為軍人我不該包庇,但我還是欺瞞了你。”
秋梧深點頭:“嗯,我以前問過你,你說不知道。”
“對不起。”認真嚴肅的對她說出這三個字,秋梧深無動於衷,在他的心裡,任敏然即使不是他的親妹妹,也比自己重要吧。
而畢芷如在這件事裡充當了什麼角色,她不想去查了,和郴顧領證這麼久,她沒有動靜,可能是因為沒有見家長舉辦婚禮的緣故,有的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遲了就再也追不回。
秋梧深眼裡閃過諷刺,若是她和畢芷如對換,會盡全力阻止,無論是真還是做戲。
“郴顧,你有喜歡的人嗎?曾經也算。”
郴顧目光深邃,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深不可測,如寒潭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沒有,也不能允許。”
秋梧深只是略微轉了下腦袋,問:“是因為你的任務?”
郴顧的表情已經作出了回答。
他問:“你呢。”
秋梧深垂眸輕笑:“人啊註定不是獨居動物,從未感受到的溫暖,一旦出現,就會產生依賴,但我不是毫無尊嚴的人,自然不會緊抓著不放,之後想來,那不能算是感動心動,而是觸動,比起愛情,更像親情。”
“你恨我嗎。”
秋梧深咧嘴一笑:“以前恨,現在...不恨了。”
不恨的原因她沒有說,郴顧也沒有問為什麼,如此心照不宣,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之間心有靈犀嗎,秋梧深看著郴顧鬼斧神工般的面部輪廓線條,她的直覺,讓他承認對自己有好感的那一天,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