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死氣凝結的秦若雲一句話，浪客成羽身心一震，一臉懵逼的看向江陽。
這一刻，那是真的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秦若雲喊師祖……秦若雲的師祖那是什麼存在？
秦若雲即便當年被現在的天主一口吞了，那也是一代天主啊！
秦若雲的師傅都不知道是誰，這突然就冒出師祖來了？
還是這種剛到地界，被自己認定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找死的新人？
“你這種狀態，還好吧？”浪客成羽懵B，江陽看著秦若雲，關心問道。
他原本以為只能透過死亡之氣了解到小蘿莉的一些資訊，甚至對能不能瞭解到有用資訊都不抱希望。
沒想到秦若雲卻能以死氣凝結出身體，雖然狀態不是很穩，但記憶卻似乎沒有缺失。
“謝謝師祖的關心。”秦若雲開心淺笑，“若雲的能源之心，是由地獄鬼王的心臟做成，當年被饕餮吞下身體，若雲的能源之心在他身體內炸開，雖然沒有完全的逃離出來，但也逃出來了一部分。”
“只要有死氣吸收，我就可以一直以現在這種方式存在，雖然不能接觸其他活著的生物，但也可以一直存在著。”
秦若雲的身體是讓人恐懼的死氣，聲音卻像是冬日的暖陽，溫暖人心。
“師祖，姐姐當年打敗了第一代天主，拿到了天書，開啟了通天塔。”
“通天塔可以通往天宮，但通天塔九千層，每一層都是非常強大的妖，姐姐和天主一戰，雖然勝了，但也受了很重的傷。”
“通天塔只能存在五百年，而一個人只能開啟一次，姐姐知道自己的的傷在五百年之內好不了，而且，通天塔九千層也需要時間，也就決定直接上通天塔。”
“進通天塔前，姐姐擔心自己可能會透過不了通天塔，也擔心師祖您離開了天宮，便讓我在這裡等您。”
——
“若雲，師傅不一定會來，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一點希望，你這一等或許是漫長的時間，姐姐給了你和常人一樣的思維，就是想要你能正常的生活，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好好的活著，留下足夠多的資訊，讓他知道我到過這裡，讓他知道我去了哪裡。”
“姐姐，若雲會一直在這世界等著師祖的，一直等到師祖來，或者你來接我了。”
——
“若雲很開心，雖然沒能按照姐姐的要求好好的活著，但終於等到師祖了。”
秦若雲死氣凝結的身體沒有眼淚，但江陽可以感受到她的悲傷。
因為開心而引起的悲傷。
等到了師祖，沒有等到姐姐，說明姐姐終究沒見到想見的師傅。
從咸陽到大海，從大海到地獄，又從地獄回到大海，再從大海進入地界。
從剛入地界，什麼都沒有的底層人物，努力到能戰勝天主，能開啟通天塔……
但就是這樣，即便上到了天宮，終究還是沒見到想見的師傅。
更有可能，是根本沒有上到天宮。
通天塔能通往天宮，也能通往消亡。
江陽看著秦若雲，想到拼盡全力的小蘿莉，想到秦若雲一萬年來每三年的一次帶著希望現身，又帶著失望沉默，心隱隱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