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島嶼碼頭一間普通的員工房內,男人突然聲音驚訝。
“你說要將封歌送走?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如果讓少主知道的話,那麼……”很明顯,那麼少主超對不會放過任何幫助封歌潛逃的人。
女人表情有些嫌棄環視著這間簡陋的房間,隨即聲音嚴肅地開口,“我必須要讓封歌弄走!”
男人見她一直站著,立即拿起一件新衣服將房間內其中一張長木椅子擦了擦,確保沒有任何灰塵,這才尷尬笑著,“請坐。”
“不必了。”
女人朝木椅子看了一眼,像是依舊不樂意,畢竟這裡的環視跟她的出身差太遠了,若是不是因為他忠心這事比較重要也不會親自過來。
男人也沒有堅持,半低著頭,顯得有些卑微,他沉默了一會兒,小心地開口詢問,“意思是想讓我將封歌帶出島嶼嗎?”
“嗯。”她不能讓封歌繼續留下來。
她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秀眉一挑,見眼前這男人表情有些遲疑,立即軟下聲音開口,“我知道讓你帶封歌離開很為難你,可是你知不知道封歌在島嶼裡將近三年了,司諾一直都沒有碰我……”她的語氣有些委屈。
男人表情像是有些驚訝,心底暗自又有些高興,可是他配上她,那隻好祝福她,“我知道了,我會安排船隻偷偷地將封歌帶走……”
這是預料之中,女人收斂著那委屈,臉蛋揚起笑,小步走到他面前,男人見她直直地朝自己走近,心跳有些加快緊張,可是他並沒有迴避,她伸出雙手,踮起腳尖,摟著他脖頸,那高階香水淡香飄入他鼻尖,他像是入迷一樣,回摟著她腰際。
“我,我一定會辦好的,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萬一真的出事了我會一個人承認。”他鄭重地說著。
“莫爾,謝謝你……”女人用那嬌甜的聲音感謝著。
“莫爾——”
門外突然傳來一把熟悉蒼老的聲音,這驚得房子裡一對男女有些失措地面面相覷。
“怎麼辦?”女人立即推開他,一臉緊張在四周張望。
“不能讓弗農知道我過來找你,不能……”
而門外的弗農像是有急事似的,急切地在門板上敲了幾敲下,“莫爾,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吧,我有東西要給你……”
莫爾聽到島嶼大管家弗農的聲音,心都提起來了,他當然知道如果弗農看見他們兩人在一起,那麼他們兩人都會被趕走,拽著女人的手臂推到房間裡衣櫥前,“你躲到衣櫥裡……”
女人表情有些嫌棄,“這麼髒……”
可是門那邊弗農還在叫喊著,她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臉色陰鬱地忍著,腰下身子縮排衣櫥裡。
“莫爾,你在房間做什麼呢,怎麼這麼慢?”
當莫爾開啟房門時,弗農立即緊皺著眉宇埋怨著,莫爾也算是弗農非常器重的一位男傭,辦事穩重靠譜。
莫爾一時編不出藉口,表情有些奇怪半低著頭,希望弗農別看出端倪。
“是不是你的傷……”弗農倒是沒有多想,畢竟認識莫爾將近九年了,想起之前司諾因為誤會吃醋鞭打了莫爾,立即有些抱歉了起來,“你的傷現在怎麼了?我不是讓你多休息,給你放假三個月嗎?”
“不,不是,我的傷已經好了。”莫爾聽到弗農關心自己,心虛回應一聲。
弗農乾脆將一瓶藥膏塞到他手上,“拿著,之前說給你放假一個月的,現在多給放一個月,你安心養病吧。”
“可是,我真的沒什麼大礙了……”莫爾看著手上這瓶藥膏,頓時臉色變過驚訝,“這個,這個我不能要,這個是少主的……”
“拿著吧,你不知道這藥膏可是封歌跟我討價還價要來的,這多了一個月休假也是今天她耍無賴跟我交易的……”弗農像是心情不錯,笑了笑,直接走入莫爾的房間內。
“封歌?”莫爾喃喃著這個名字,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莫爾見他走入房間,心情更加緊張了,可是之前弗農也時常過來看望他,他根本沒有理由讓管家出去。
弗農徑自坐木椅子上,他對這簡陋的房間並沒有任何嫌棄,感覺很整理得很乾淨整潔,想起一些事,轉頭朝莫爾看去。
“就剛剛少主用了早飯,回A區藏書室找檔案,可是那檔案被威爾偷偷地帶走了,所以少主發脾氣,幸好,我把封歌扔了過去,哈哈哈……”弗農一邊說著,一邊大笑,尤其是想起封歌那一臉奔赴戰場的模樣特別逗。
莫爾看著弗農爽朗大笑,心情有些沉重,低聲問著,“少主好像很喜歡她……”
“那是,封歌她不斷地挑戰我們少主的耐性,現在咱們少主那脾氣可是好多了……”弗農笑著說著那語氣裡也帶著些欣慰。
“不過,”弗農搖搖頭,“不過封歌那腦子真的太鈍了,也罷,多的是時間讓他們磨合磨合,咱們少主對她好,她遲早會知道的。”
咚!
突然衣櫥那邊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弗農揚揚眉朝那木製普通小衣櫥看去,“裡面有什麼?”
這一問,莫爾立即臉色大驚,“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