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太過沉重,城府算計,而她正好適合……
……你為什麼要娶我?
……我需要一個妻子和繼承人,而你正好適合。
他對她從一開始算計,要她的肝是因為對沈婉兒的承諾,其實如沈曜天所說,不必娶她,可以用其它方式交易。
那句話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那天在勒拉斯登國際大酒店頂層1001房間突然遇見她,就決定了……這樣簡單的一個女人正好適合。
思緒漸遠,目光再次落在左腿槍傷領帶上,突然像是想明白什麼。
他從來都是一個掠殺者,那狗屁的為愛退讓守護,他學不會那麼高尚的東西。
緊抿唇,眼底閃過勢在必得,“安德帕家族又怎樣,綁架也要把你綁走!”
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過去十五分鐘。
齊睿感覺大腦有些因失血暈眩,支起身體,警惕地走出了牲畜牛欄,視線朝四周打量……
那四名安德帕家族殺手似乎不在附近,不能再等,不由失血過多暈迷不醒情況會更加糟糕,他轉頭目光看向眼前農舍,農舍內應該有電話,他要聯絡向磊……
然而,就在齊睿轉身之間,他的身體微微一震。
目光死死地瞪著對面一條河流,這是A市重要的支流,河水從高山之上衝擊而下急流,河水充沛……那女人?
齊睿眼瞳睜大,看著河岸上那道隱約熟悉身影。
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因為太想見她,所以出現錯覺。
“慕思玥!”
還不及他思考,倏地朝對面河岸驚叫,那在河岸那邊,咚的一聲,他親眼看著慕思玥被人狠地推下河裡。
齊睿心口猛地一揪緊,幾乎沒有思考,邁腳直接朝河那邊跑了過去。
視線緊張焦慮緊盯著河面,他記得慕思玥熟悉水性,可是那安靜的河面沒有半點浮動,心下一沉,湧出驚慌不安。
她意識不清被人扔下河裡……
是誰做的!!胸口翻湧的憤怒,超過了自己之前被人追殺。
快速地脫掉了自己外套和鞋子,沒有時間去思考對方來歷,現在他只是希望著她能平安,縱身一躍跳入河水中。
河水滲入他左腿上槍傷引來一陣刺疼,齊睿緊咬唇,冷厲剛毅神色卻像是完全不把自己的傷放在眼裡,用盡全力朝河岸那邊游去。
她在哪裡……
河裡雖然清澈,這一帶正好的山腳下,河水從高山衝擊而下,水流急切讓他潛於水下視線有些不清。
齊睿焦慮不安,動作愈發急躁,四處尋找。
慕思玥,你在哪裡!
縱使是想要大聲叫喊,可偏偏在河水之下,根本不能出聲,看著四周都沒有他要尋找身影,心下慌亂。
一種害怕的感覺湧上心尖,他以前內心充斥著對齊南淵的恨,從那時開始,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他恨這個世界,他甚至不願意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慕思玥……
心底喃喃著這個名字,齊睿的身體卻一點點下沉,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其實他之前被齊老爺子柺杖砸中額角處那傷得很深,早已經破損了他太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