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執和平山二人都將沈非當作了生平摯友,兩人爭先恐後將自己所知道的風殺城之事告知,也讓沈非對這風殺城的情形有了一個簡單的瞭解。
原來情形並非是沈非想像之中的那個樣子,風殺城第一家族葛家雖然強行將風殺山圍了起來,卻並沒有得到那玄風塔內的至寶風殺珠。
因為據林執二人的描述,在這近一百年以來,葛家憑藉強橫手段,將這風殺城內對他們不滿的勢力一一剪除,取得了城池的絕對控制權之後,曾經多次組織強者向風殺山的玄風塔進行過試探。
然而這風殺山的詭異卻是超乎常人想像,每一次葛家前去試探的人都是死傷慘重,原因,就是因為越是靠近風殺山的山頂,那些橫蓋整個風殺城天空的狂風便會化為一條條擇人而噬的狂風之刃。
甚至有一次連葛家那個一重人丹境的葛家家主,也曾經親自上去過一次,但最後的結果卻也是無功而返。具體情況如何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從那以後,葛家的家主有著一年多時間沒有在風殺城中露面。
按理說風殺城這樣的詭異情形,肯定是被許多超級強者得知的,那玄風塔內有著至寶也甚是好猜。可就是因為一重人丹境的葛家家主都鬧了個灰頭土臉,其他的那些強者在沒有十分的把握之前,也不會去輕舉妄動。
將這些基本情況都講完之後,林執二人一邊吃著沈非所請的酒菜,一邊意猶未盡,還想找點什麼東西來說。
片刻之後,林執總算是找到一個話頭,有些興奮地道:“沈非兄弟。你這次來得可真是巧啊,三天之後便是風殺山風刃減弱的日子,到時候葛家會開啟上山通道。只要是在風殺城內之人都可以碰碰運氣。”
“哦?這風刃還會減弱?”沈非心下一動,暗想難道那風殺珠是人為操控的嗎?居然忽強忽弱?
平山介面道:“這是葛家近百年用無數人命摸索出來的規律。每隔三年,風殺山上的風刃便會減弱一些,而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有無數的修煉者搶著上山,只不過……”
林執臉色有些凝重,在平山微微一頓之下,介面說道:“只不過雖然風刃威力有所減弱,但越是靠近山頂。風刃的威力還是大得出奇,每次風殺山開啟的日子,總會有一些性命永遠地留在風殺山之上。”
沈非並沒有去過風殺山,對於這風殺山的風刃攻擊並不太瞭解,但是從那偶爾天降的風氣攻擊之上,也可見一些端倪。
而且風殺城的大名早在人靈界西南區域傳開,能夠製造出籠罩滿城的壓頂狂風,沈非對那玄風塔內的風殺珠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只是沈非也知道,像這樣的上古神物,恐怕也不是那麼好拿的。看那葛家的所作所為,如果真有人僥倖拿到了風殺珠,恐怕葛家所謂的碰運氣就要變為強搶了。
所以說每三年一度的風殺山開啟。除了要防備那些從山頂發出的風刃之外,更要防備的還是諸如葛家這等貪婪之輩。一個不慎,恐怕寶物沒拿到,還得將自己的性命送在這風殺山上。
但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風殺珠的誘惑隨著這風殺城大名的傳開,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修煉強者在這三年一度的開啟之日前來風殺城,為的,便是那一絲絲得到寶物的渺茫機會。
這些人雖然並不知道風殺珠的威力如何,也沒有鬼老這樣的見識。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認為風殺珠是寶物的判斷,這一點。看那籠罩住整個風殺城的狂風便知道了。
這個大陸之上,始終是實力為尊的。修煉之事,說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也絕不為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風殺珠也可算做是一根獨木橋,誰要是得到它,或許便能得到成為強者的通行證。
這些念頭在沈非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在他有意的隱藏實力下,林執二人也將其當作了一個只不過大丹境巔峰的修煉者。
像他們這樣層次,或許從來就沒想過能夠上得風殺山得到那風殺珠,看熱鬧的心思倒是多一些。畢竟連葛家家主那樣的人丹境強者,也奈何不了那風殺山頂的風刃,何況是他們?
這一頓酒吃得好不痛快,眼看日影西斜,窗外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直到沈非提出告辭,林執二人還有些依依不捨,僅僅是一頓飯,他們已經將沈非這個豪爽的獨臂少年引為生平知己了。
尤其是平山,平白無故地得了二十萬金幣,吃完了飯也沒有想起這個獨臂少年到底是誰,心中難免愧疚,拉著沈非的手說了好多後會有期的熱情之言,讓得沈非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