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剛剛被林布的話語驚了一下的年豐,自然很快明白過來林布此舉的用意。
年豐等人都在第一時間想到,沈非之前既然已經在丹武技廣場之內顯露了那靈妖的形跡,又怎麼可能在出來之時還將之帶在身上呢?
明知出來之後會受到林布的質問,沈非看起來也不像傻子,自然是不可能做這愚蠢之事了。這個獨臂小子一定將那靈妖藏在了丹武技廣場的某一個地方,等下次再進去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將之帶出。
可是年豐等人卻是沒有想到,將靈妖放在丹武技廣場之內,也並非是一個完美的辦法。比如現在,當林佈讓那癸則進入丹武技廣場之後,並不太大的丹武技廣場,當然不可能再藏得下任何東西。
對於那癸則的實力,林布也沒有絲毫擔心,那頭靈妖連古南等人都能逃掉,自然是不可能超過四階中級,何況只要一發現靈妖的蹤跡,癸則自然會立時發出訊號。
房間之中陡然之間便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是沈非那依然雲淡風輕的神態,卻是讓得年豐暗暗腹緋,這傢伙到現在還在虛張聲勢,等下靈妖現身,看你小子怎麼抵賴?
至於林布,一雙眼睛則是在沈非身上掃來掃去,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的那縷丹氣暗襲,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化解掉的?
感受到沈非平衡而有力的氣息,林布可不會相信這個小子是在重傷之後強撐,自己那一抹丹氣有多強橫,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就是這種程度的暗襲,還是讓沈非化解於無形。在這一刻,林布不由對辰懷傳來要扼殺此子的命令感到明智之極。
沈非的神秘。現在的林布可算是見著冰山一角了,何況這幾日沈非的名頭在這南火地院之內可是不弱,作為丹武殿的殿主。林布自然是有所耳聞。
修煉天賦驚人,又在如此年紀達到低階魂醫大師。沈非這一生註定不會太過平凡,這一點林布此刻感受得尤為深刻。
而且看著沈非這平淡如水的臉色,林布不由對自己的猜測也有些動搖起來,要是那靈妖真的在丹武技廣場之內,這小子為何會如此平靜?
時間就在這寂靜之中一晃而過,某一個瞬間,當那道丹武技廣場出口的白光亮起時,所有人都是神色興奮地朝著那正緩緩走出的癸則看去。
只是這一看。眾人的臉色各有不同。
沈非目光依然平淡,但年豐幾人則有些站不住了。因為他們從癸則的臉上,沒有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驚喜之色,取而代之的,還是一抹淡淡的糾結。
“癸則,怎麼樣?”
其實林布從癸則那空空如也的雙手和並沒有戰鬥跡象的氣息之中,已經知道結果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啟稟殿主,丹武技廣場之內,除了沈非取走的玄火無極指之外。並無異常,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癸則雖然知道這個結果絕不是林布想要的,但事實如此。他也不可能無中生有。
“怎麼可能?你……你不會是漏掉了什麼地方吧?”接著癸則這落下話音開口的,卻是有些氣極敗壞的年豐,對於這個結果,比起林布來,他更加不能接受。
“哼!”
聽得年豐這有些質疑自己的這客氣之音,癸則不由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個年豐,仗著自己乃是人院分院長的嫡孫,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這丹武殿的殿主林布是副院長一系的人。但這個癸則卻不是,他只是職位和修為都矮了林布一頭。不得已才對林布恭敬而已。
但年豐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年輕一輩的學院天才,身份地位以及丹氣修為比起他癸則來更是大為不如。這傢伙如此口不擇言,簡直就太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
癸則的冷哼聲讓年豐身子一顫,旋即想起這老傢伙並不是自己這一系之人,當下便將目光投向了林布,這最後一根稻草,只能是靠這個丹武殿的殿主了。
哪知林布還沒有開口,那個討厭的獨臂小子卻是施施然搶先說道:“既然沒有發現靈妖的蹤跡,那就多謝年豐師兄的兩千積分了。”
被沈非目光灼灼地盯著,年豐有心想要賴掉這場賭局,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事情做出來,可是太丟面子了。
如果說場中全是副院長一系倒還好說,但偏偏其中還有一個並非他們這一系的“攪屎棍”癸則,這簡直就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嘛。
在年豐微一猶豫之時,其身旁的林布卻是沒有絲毫遲疑地將其身份令牌在沈非的令牌上一劃,旋即整整兩千積分便是轉移到了沈非的身份令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