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
沈非此言出口,不僅是在場這些圍觀之人覺得不可思議,就連蘇奇主僕倆也有些理解不能。
現在梁春口中所說的診金,必然不會再是之前餘則師徒倆那獅子大張口的三百萬金幣,而是正常延請高階魂醫師治傷的診金。
這不過七八十萬金幣的診金,對於蘇奇來說就不算傷筋動骨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沈非對梁春搭起的這個臺階,竟然拒絕得這樣徹底這樣堅決。
所以蘇奇在看到對面這個梁副會長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之時,便是輕聲在沈非身側勸道:“沈非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裡是魂醫師公會,鬧大了恐怕會吃虧啊。”
雖然蘇奇對沈非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但在這魂醫師公會的大本營,他卻絕沒有想過可以憑著自己三人就能力敵,眼前這個臺階,正可順勢而下。
蘇奇這些年在蘇家所受欺壓不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低頭的情形,但沈非的性格和他正好相反,何況是這種明顯佔著道理的事情。
這梁春看似是給沈非他們一個臺階下,但沈非卻是知道,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這餘則等人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梁春作了這一副大度的姿態,只是因為這裡閒人太多,雖然大家對於鄧則這段時間的訛詐技倆心知肚明,但在這大庭廣之下被曝光出來,那就算是魂醫師公會的會長,恐怕也不會再坐視不管。
沈非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這個梁春在穩住自己之後,待得這些人散去,一定會採取一些陰狠手段報復。
既然如此。沈非又怎麼可能就此了結?他所經歷的事情,可比這個從小在蘇家飽受欺凌的三少爺多得多了。
所以蘇奇話音落下之後,沈非便是朝著他搖了搖頭。而後轉身朗聲說道:“呵呵,梁副會長的提議。請恕在下不敢答應,因為我不認為這個鄧……老先生對我的傷勢有醫治之功,所以這診金自然無從說起。”
身為當事人,沈非自然是知道自己之傷關鍵在何處,這個鄧則雖然確實替自己施了針,但那全無效果的施針,只是讓沈非身上多了一百多個針孔而已。
而梁春明顯是對之前鄧則施救之事一無所知,聽得沈非這話。當下臉色一變,待得他見到鄧則一臉的蒼白之後,便是知道沈非所言不虛。
這一下樑春不由又是對鄧則忿恨無比,以住的一些訛詐事件之中,他們雖然大獲其利,但鄧則也確實是貨真價實的高階魂醫師,只是在醫好病者之後,所收的診金遠遠高出一截罷了。
可是今天這個鄧則居然連這基本的要求都沒有達到,這便讓梁春有些師出無名,這身無寸功。又要收取診金,明顯說不過去嘛。
不過就在梁春沉吟之間,那鄧則之徒餘平卻是突然介面道:“這小子胡說八道。當時明明是老師施針將他治好的,現在卻又不承認。”
聽得餘平之言,鄧則也是眼前一亮,忙道:“對對對,要不是我施展魂針之術,這獨臂小子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甦醒,梁副會長明鑑啊。”
之前鄧則實在是被沈非打怕了,加之他心中確實是知道自己的施針絕對沒有起到半點效果,所以在沈非開口之後。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得弟子餘平一提醒,鄧則當然是要抓住這一點不放了。何況沈非的醒來確實有些詭異,真要解釋的話。倒還有些解釋不清楚。
因為就連蘇奇主僕二人,當時也認為沈非的甦醒是因為鄧則施針的緣故,至於沈非那詭異的天殘空間,卻是沒有任何人知曉。
聽得鄧則師徒兩人之言,梁春不由微微點頭。無論這兩人所說是不是真的,他的理由便已經足夠了,治病療傷付診金,這是天經地義之事,看這小子還有何話說。
所以梁春微一沉吟之後,便是開口說道:“閣下也聽到了,我魂醫師公會可不是什麼人都敢來挑釁的,如果你不遵老夫之言,恐怕今天沒那麼容易出得了這魂醫殿的大門。”
梁春剛開始還有些客氣,但說到後來,已經滿是濃濃的威脅之意。今天被這獨臂小子破壞了一直以來的生財之道,他也正是一肚子的鬱悶難當呢。
但沈非又怎麼可能被梁春這威脅之言嚇倒,聞言便是冷笑著介面道:“梁副會長這是要以勢壓人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便是,我沈非都接著。”
“沈非?!”
聽得沈非的自報名姓,周圍人群之中,卻是有著一小撮人臉露疑惑之色,只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此時距離沈非在南域城大戰落陰宗之事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而蘇奇為了照顧沈非,一路上自然是慢行趕路,這就比一些從南域城方向前來這桂香城之人走得慢了幾分。
這圍觀之人中有一些人,正是從南域城方向而來,他們之中有的或許隱隱聽過沈非這個名字,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