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是相信了武越剛剛話中之言,以為沈非送出的,不過是魂醫師所煉製的丹藥。
可是又有什麼丹藥能比得過之前魂醫師公會的高階升功丹呢?難道這個看似穩重的獨臂少年,真的是要“以量取勝”?
相對於這些或冷笑或嘲諷的神情,魂醫師公會的古山卻是面色有些凝重。因為以他那強悍的靈魂之力,已經從沈非遞給聶昌的玉瓶之上,感應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此時長寧宗主藍清風的臉上,已經全是冷汗,能不能在帝都打響長寧宗的第一炮,馬上便要揭曉了。是一舉成名,還是淪為笑話?或許從那聶昌的神情之上便可以見得一些端倪。
“哼,還在故作鎮定!”
這是武越和唐寧心中的真實想法,不過此時他們的目光,也是集中在了皇室中級魂醫師聶昌的臉上。只要這個老者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那他們便可以盡情奚落那個讓人討厭的獨臂殘廢了。
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聶昌已經是將沈非手中的玉瓶接了過來,然而在他剛剛觸碰到玉瓶之時,卻陡然間感覺到一股極強的無形波動在玉瓶之外顫動。
“這……這種感覺?!”
本來還臉色鎮靜的聶昌,在這一剎那之間身子不由都是直了幾分。因為他感覺到這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像極了靈魂波動,而如果這玉瓶之內是丹藥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波動的。
懷著一種極為緊張的心情,聶昌微顫著右手輕輕揭開了玉瓶的瓶蓋。而後一絲靈魂之力探入其內後,其臉上神色,倏地大變。而右手也是忙不迭地再次將那玉瓶之口蓋住。
“這……這……這……”
臉色劇變的聶昌,說話都是變得有些結巴起來,而那目光之中。散發著一種極度的驚駭,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之物一般。
一直盯著聶昌的所有人。在見到這個皇室中級魂醫師露出這副見了鬼的表情之時,不由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沈非玉瓶之中所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突兀地升騰起這個念頭,能夠讓得一名見慣了大場面的中級魂醫師露出這副表情,那這玉瓶之中的東西,可就真的難以想像了。
須知就算是剛才魂醫師公會的那枚高階升功丹,也沒有讓聶昌露出這種驚駭欲絕的神情。難道沈非玉瓶之中的東西。真的比那高階升功丹還要珍貴?
相對於這些事不關己的勢力之主,目不轉睛盯著聶昌臉色的武越和唐寧,更是一副踩了屎的表情。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沈非給出的這個玉瓶,會讓聶昌突然之間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武越真是一個草包,也絕不會再認為沈非那個玉瓶之中,裝的只是一些“以量取勝”的丹藥。這剛才還歷歷在耳的話語,正在狠狠抽打著他的臉啊。
魂醫師公會的古山在聶昌那開啟玉瓶的一剎那,也是臉色微變。隔著這麼遠,他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感應。但就是這模糊的感應,讓得他那心中的猜測。愈加篤定了。
“會長,你感應到那玉瓶之中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孟開似乎注意到了古山那微變的臉色,這和那大驚失色的聶昌有些相像的臉色,讓得孟開知道這個身為高階魂醫師的會長,也一定是發現了一些什麼。
古山低著頭沉吟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我也只是模糊感應,要真是那東西的話,咱們的那枚高階升功丹,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什麼?”
聽得古山之言。孟開差點直接驚撥出來,那高階升功丹都讓他超級肉痛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長寧宗,一個還沒突破到大丹境的獨臂少年。竟然能拿出比高階升功丹還要珍貴得多的絕世寶物。
星月殿西首,歸陰宗的落天目光在聶昌臉上不住地掃過,突然低頭朝著歐陽火說道:“宗主,你能感應到那玉瓶之中裝的是什麼嗎?”
歐陽火緩緩搖了搖頭,說道:“看那聶昌的臉色,咱們這一次想要拉攏皇室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沈非這小子,到底送的是什麼東西?真是見了鬼了。”
說到後來,歐陽火不無怒意地罵了一句,想來也是在對沈非玉瓶中之物好奇的同時,還有些憋悶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