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昔也回來了G市?”
覃清晴的聲音帶著一絲詫異。
昨晚,她還在葉老爺子的壽宴上看到了時昔,這會兒她就回來了。
“嗯,她嫁不成葉湛,就又回來了。”
墨梓奕嘲諷的語氣,透著隱隱冷意。
他當初讓人查了好久時棟平,都沒有查出問題,反而查出時昔流過產這個秘密。
想到什麼,墨梓奕眸底掠過一抹冷芒,瞬間又恢復了清潤溫和,對電話那頭的清晴說了句“清晴,等我回去再跟你細說。”便掛了電話。
墨梓奕立即撥出墨修塵的電話。
站起身,走出辦公桌到落地窗前,電話正好被接起,墨修塵的聲音溫和的傳來,“梓奕,什麼事?”
“爸,我中午把你的話轉告給我媽,我媽生氣了,你還是自己回來陪她吧,還有,清晴說,要等你和覃叔叔回來之後,才跟我領證。”
“你是不是胡說八道了什麼?”
一聽說溫然生了氣,墨修塵對兒子的態度與剛才相差了一個夏季和秋季。
墨梓奕很無辜地說,“我能胡說什麼,就是說你和覃叔叔要給安姨報了仇才回來,讓我照顧好她和這個家啊。”
“就知道你辦不成事。”
墨修塵被氣得冷笑。
同樣的話,一字不漏的從他嘴裡出來也能變了一個意思。
他來了帝都之後,還沒有跟然然打過電話。
不是因為不想她,也不是因為太忙。
而是小小的心虛,來之前他沒有告訴她要留下來,更沒有告訴她帶走了青揚……
“爸,你和覃叔叔趕緊回來吧,清晴平時看著聽我的,可結婚這麼重要的事,她根本不會由我說了算。還有我媽,我就更搞不定了。”
“我一會兒給你.媽打個電話,你不要添油加醋,清晴聽不聽你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要是能讓你覃叔叔回去,我也不會留下來了。”
最終,墨梓奕還是沒能說服墨修塵。
他蹙了蹙眉,返回辦公桌後坐下,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拿起水杯喝了兩口水,又思索了幾秒。
又抿著薄唇,用食指劃開解鎖鍵,找出葉湛的電話撥出去。
響了兩聲後,一聲低沉有力的“喂”字伴著隱約嘈雜聲傳來,墨梓奕也不和他客套,開門見山地直接問,“葉湛,查出線索沒有?”
“哪有那麼快,要是那麼容易,你還能查那麼久沒有收穫嗎?”
“誰說我沒收穫,我現在很確定害死安姨的人就是時棟平或者時棟樑中的一個,又或者,是他們兩人。”
“沒有確切的證據,你不要用確定這個詞,之前接近時昔你不就是為了替安姨報仇嗎,為什麼突然又要和她分手?查到了訊息我會告訴你。”
“你不是也浪費了和時家聯姻的這個機會去收集時家的罪證?”墨梓奕冷笑地反唇相擊。
時家如今可是更看重他葉湛啊。
他居然不直接把時昔和時真兩姐妹一起收了。
“這種虛偽的事我沒你在行。”
“別以為披著一層軍裝你就是正人君子了。”墨梓奕不等葉湛開口就改了話題說,“我突然想起來,你查一下那個讓時昔流產的男人。”
“什麼讓時昔流產的男人,你都沒給我資訊?”
葉湛聽得不清不楚的,又因為剛才被他嘲諷,語氣很不好。
“你受傷了?”
墨梓奕終於聽清楚了那頭的嘈雜聲是什麼。
不由得關心地問了一句。
“不是我,是晉琛受了點小傷。”
他們也是一個小時前才執行完任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