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份檢測結果就夠了。”
那些美容產品,當然是經過相關部門檢測過的,如今有問題,這裡面牽扯的就大了。
他現在還不想牽扯到其他,如今的目的,是廖東興。
“哦,那就先這樣吧,修塵,你在那邊不要太辛苦,注意身體。”
溫然壓下心裡一千一萬個不捨,主動的要求結束這個通話,其實,她很想就這樣和他一直講,一直講吓去,直到天荒地老……
“然然,我很想你。”
墨修塵的聲音忽然溫柔下來,低低地,猶如一隻溫柔的大手輕拂過她心房,溫然沒來由地呼吸一窒,捏著手機的力度驟然收緊。
“我也很想你。”
她抬頭望著天花板,強自逼退湧進眼眶的淚水。
她想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可是,她連這樣一句話都不敢問,這些天,每聽顧愷嘴裡說著他的情況,她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
一個星期,本來是很短暫的,若是快樂甜蜜的日子,眨眼也就過了。
可對於分分秒秒都在思念中度過的溫然而言,一個星期,漫長得猶如過了一個世界,偏偏還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她只要一想到修塵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人就已經瘦了一圈,原本英俊的臉也變得蒼白,眉宇間不再是一派清貴俊雅,增添了被病痛折磨的痛苦和疲憊,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生生的剜了一角。
“然然,我會盡量早點回去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短暫的沉默後,溫柔地承諾。
溫然重重地點頭,點過頭後,才想起這是通電話,墨修塵根本看不見她,“好,到時我去機場接你。”
“那是當然。”
墨修塵的聲音帶著笑意,一如平日,全然聽不出那是一個病人的聲音。
並且,此刻,他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著針,床前吊著輸液瓶,他英俊的五官線條因病痛而越發的深邃,線條分明。
這些天,他不僅身體免疫功能下降,連記憶裡,也在迅速退化。他不怕病痛折磨,唯一怕的,就是會忘了自己最愛的女子。
因此,他的病房裡擺著溫然的相片,他手機屏保是溫然的相片,枕頭底下的相簿,也全是她的相片。
他每天做得最認真的事,就是看她的相片,在心裡一遍遍念著她的名字,他不敢給她打電話,可又想她想得發瘋。
最後就想到了寫信,他把對她的思念,全寫進了電腦裡,手指卻停留在傳送郵件的鍵上,始終不敢按下去。
他告訴自己,這只是對自己的提醒,永遠不可能讓然然看到的。若是哪一天然然看到這些日記,就代表著,他已經離開了她,離開了這個世界。
再不捨,也要掛電話。
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通話記錄,溫然心口又是一陣窒息的痛,她盯著手機上那張俊美的臉龐,腦海裡突然有一種馬上飛去D國的衝動。
她狠狠地咬了咬唇,真的立即訂了一張飛往D國的航班,還是今天晚上的。
當她給覃牧打電話時,覃牧告訴她,洛昊鋒今天去了A市,明天,他會帶著那個陳女士來G市,到康寧醫院再做一遍詳細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