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離和寧天成是前後腳進了將軍府的,寧天成看著前方一身白衣的寧玄離,朝著身邊的李肖問道:“單看這嫡少爺的背影,你有沒有覺得他很像今天的那個神醫?”
李肖搖搖頭道:“大少爺,今日小的被攔在了那山莊外面了,未曾進去見到那神醫。”
寧天成聽到這話也搖了搖頭,自顧的說道:“不可能的,那神醫可比這寧玄離的氣質高的多了,高人就是高人,哪是他寧玄離可以比的。”
說完之後才對著李肖道:“去,按照這個方子抓藥來,記住,不準讓任何人認出你是將軍府的人。”
寧玄離懷裡揣著兩個寶貝,興沖沖的往華庭苑主室裡面跑,但是卻發現人不在房內,朝著那在一旁修剪花枝的翠屏問道:“嫡小姐去哪裡了?”
“去那邊的閣樓處了。”
翠屏的素手一指,寧玄離果然瞧見了那三層的閣樓處,有一個女子正在安靜的坐著刺繡。
其實天色有些黑了,寧紫陌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清了,便收了自己手裡縫了一半的水紅色粉肚兜,那肚兜不大,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物件,寧玄離進來的時候也看見了那被放在一旁的肚兜,那上面的花紋圖案,還有一部分的未完成、
“小陌。”
“你回來啦、”
寧紫陌甚是自然的,看見他來了也無所謂的,不遮不掩的,落落大方的將之前完工的一個小帽子放到了他的手上,雙眼也佈滿了一個母親才有的慈愛,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就繡個老虎在上面了,若是生個女孩兒,帶個老虎帽,可顯得不倫不類的。”
“沒事,這胎要是個女的,下胎咱們再要個男的。”
寧紫陌抿唇笑,但是她又想吐了,伏在桌子邊上乾嘔了許久,寧玄離趕忙過去幫忙,等寧紫陌好的差不多了,才從懷裡掏出那火紅色的果子:“來,小陌,吃了它。”
寧紫陌因為不舒服而擰著眉頭,拒絕道:“我現在不想吃東西。”
“來,聽話,吃了它的話,你會舒服很多的。不會像現在似的動不動就吐,你現在這樣只能整天窩在華庭苑裡面不出門,對養胎也是不好的。”
寧紫陌有些苦笑的:“肚子漸漸大了,哪裡敢出門了。我沒事,玉奴,下去準備晚膳吧。”
玉奴聽到這話就下去了,寧玄離聽到這話有些無言的低下了頭,確實啊,她的肚子會一天比一天大,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知道的,訊息傳開了,將軍府的屋頂都要被流言給掀走了。
他沒說話了,只是將手中的紅果放到了她的手上,接著勸道:“吃了吧,這紅果是難得的凡物,時間放久了,藥效就不好了、”
寧紫陌這才將目光正式的看向這個紅彤彤的果子身上,她看著這果子四周縈繞的微光,不確定的問道:“這玩意真能吃?”
“自然,我今日下午出門,特意去了神醫那兒為你求來的。”
難怪,寧紫陌發現寧玄離中午吃過了午飯就走了,原來去給自己求藥去了,一想到這兒她將這紅果拿起,輕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倒是她的最愛。
吃完了之後瞬間便覺得身子輕盈了不少,而且總覺得肚子比之前也舒服多了,忙問道:“這什麼果子,就一個嗎?還有沒有多的嗎?挺好吃啊、”
寧玄離的嘴角一抽,搖頭道:“難得的寶貝,可不能讓你當飯吃。乖了,吃一個就好了,對了,你猜我在神醫那兒碰到誰了?”
一個果子很快吃完了,寧紫陌咂咂嘴的回味道:“你碰見哪個了啊?”
“寧天成啊,你猜他得了什麼病?”
寧紫陌正要起身出門呢,聽到這話眼神無意識的透過窗戶看向那邊的院落說道:“他能得什麼了不起的病,還不是那些花街柳巷得來的好病吧。”
“你知道啊?”
寧紫陌沒有告訴寧玄離這寧天成得病的事,他們兄妹二人都以為對方不知道呢,不過此時他們相視一笑,寧紫陌打趣道:“你要是哪天也去那怡紅樓走上一走,在那溫香軟玉的床上滾上兩滾,保不齊也能得了病回來。”
這寧玄離似乎跟有些冤枉似的表情,急忙辯解:“小陌你這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那可還真說不準,那可是你們男人的天堂,那些妓子進去之前可也都是清白姑娘,只是可憐了身不由己,你到時候心裡來個不捨,跟那寧天成一樣,看這個不捨,看那個不捨,索性全帶回來。”
寧玄離聽她越說越不靠譜,見人要出門了,立馬將人給拉了回來,抵在門邊,將她雙手按壓在她的頭頂,寧紫陌掙扎了兩下卻發現掙脫不了,看著他的滿臉怒容,無辜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什麼你們男人,我別拿我和寧天成那種浪蕩東西去比。而且我心裡的天堂,可不是那紙醉金迷又骯髒的地方,我心裡的天堂是一片淨土,那裡面只有你一個人,哦,不對,將來還有我們的孩子。”
說完這話,他的唇就吻了上去,直把寧紫陌吻的天暈地旋,有些喘不過氣的胡亂推搡,這寧玄離這才鬆了抱在她腰肢上面的那隻胳膊,低了頭的窩在寧紫陌的肩膀上面平復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