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要是她只是個哭哭啼啼的軟弱丫頭,早就被繼母餓妾侍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哪裡還有今天的葛覃?
所以,愛了,就別後悔,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初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小姐。”
葛覃轉身,依然是柔柔的笑著,“我沒事,就是來河邊看看,等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小姐,您去跟他說了吧,這樣掖著藏著不是您的作風。”
葛覃搖頭,“初七,如果他身邊沒有莫長安,我一定會去說,哪怕被他拒絕和羞辱。但是現在不一樣,我能看出來他對莫長安的情意很深,比我對他的要深的多,如果我這個時候再去表白就有些討厭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葛覃是那樣的人嗎?”
初七聲音有一絲痛苦的沙啞,“可是這樣對您太不公平了。”
“公平?愛情裡哪有那麼多的公平?不過是你情我願罷了。行了,我們回家。”
一陣冷風吹來,她縮起脖子,這才想起圍巾忘在酒樓了。
算了,一條圍巾而已。
葛覃走後,長安因為記掛著青寶,坐了一會兒也要離開。
韓風凜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圍巾,“等等,圍巾。”
長安搖頭,“這不是我的,啊,是葛覃的,她把圍巾給忘了。你先拿著吧,等哪天我再還給她。”
韓風凜折了幾下就要裝在大衣口袋裡,忽然他看到了圍巾上有一根長長的黑髮。
他心中一動,想起了大館子房間枕頭上的那根青絲。
不過他很快的就甩開這個念頭,根本不可能。
“你怎麼還不走?”長安在叫他。
韓風凜忙把圍巾裝好,快步追了上去。
在車上,長安又細細問了一遍雪苼的事兒。
韓風凜很不好意思,“這是剛得到的訊息,本來要去告訴你,葛覃問起來我順口就說了,你不會介意吧?”
長安搖頭,“當然不會,我不還是拜託她幫著打聽嗎?總不能我們有了訊息就把人給撇開了吧?”
韓風凜摸摸她的頭,“就知道你最明理。”
長安心底鬆了一口氣,她以為過年那天得罪了韓風凜,以後他就跟最近這樣淡著她了,現在總算放了心。
這樣仔細想想,長安覺得自己挺卑鄙的。
接受不了韓風凜,卻又霸佔著他,把他當成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自己這樣的人,葛覃應該很看不慣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了葛覃。
相比津門熱鬧的元宵節,雲州就清冷了很多。
晉州傅晏瑾潰敗,他竟然退守到遠在千里之外的雲州。
這雲州還是上次封平之戰的戰利品,他捨近求遠要了這雲州,的確讓人匪夷所思。但是他為了女人放棄最後的戰局又有了解釋,因為這雲州是尹雪苼的家。
就是因為這樣,這慘烈的封平之戰在京都卻給人傳成了衝冠一怒為紅顏,雪苼也成了妲己褒姒這樣的禍國殃民的女人。
其實,很多明眼人心裡都清楚,傅晏瑾退到雲州想要的是那裡傳說的寶藏。
而且,更有別人不知道的,他其實比別的軍閥已經更近一步的接近了寶藏。
因為,他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靠山,天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