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玩玩就賣到窯子裡,我們穩賺一筆。”
說著,倆個人就動手去撕雪苼身上的衣服,領口撕開,露出脖頸以及鎖骨處斑斑疊疊的青紫痕跡。
倆個人頓時一愣,“草,原來是個給人玩爛的雞,我覺得呢大晚上的良家婦女誰來大街上,哥們兒我們誰先上?”
“一起?”
“好,就一起。”
商量妥了倆個人便對著雪苼伸出了魔手……
雪苼此時已經清醒了點,她茫然的看著倆個人,等他們伸出手的時候才覺察到危險。
許是經過的太多,她沒有害怕,而且出來的時候她順手摸走了赫連曜的槍。
沒有遲疑也沒有廢話,她一槍就爆了一個男人的頭。
同伴的腦漿子噴了另一個賭鬼一臉,他跟看惡鬼一樣看著雪苼,然後嗷的一聲鑽到了大雨裡。
雪苼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冷漠的看著那個人身上的血被雨水稀釋,原來死是這樣容易,只要狠下心閉上眼就……
手抬起,烏黑冰冷的槍口就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她的手指因為冷或者因為別的,在微微的顫抖。
閉上眼睛,沾了水的睫毛細細密密的抖動,她想,這個世界上尹雪苼終於可以消失了。
忽然,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雪花睜眼舉槍,瞄準了對面的男人……
赫連曜已經把雲州城翻了個天,但是沒找到雪苼。
李程給他舉著傘,卻給赫連曜推開,他又追過去,“少帥,您休息一下,我們走。”
“休息?她一個女人在雨裡你讓我怎麼休息?都去找,今天找到人誰也別想停下。”
“少帥,少帥,破廟那邊死了一個男人。”
赫連曜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立刻跟著報信的人而去。
李程趕緊追上,這一天雞飛狗跳的,孃的他一輩子都不要娶媳婦。
“少帥,您來看,這個人被一槍爆頭。”
赫連曜蹲下。看了看賭鬼的傷口,“挖開他的頭骨。”
李程接過匕首迅速的把子彈挖出來,他在死者的衣服上擦拭乾淨遞給赫連曜,“少帥,是夫人動的手。”
赫連曜的槍是德國研製的新型,在國內只有三把,雪苼走的時候帶走了他的槍,現在這個人又死在他的槍下,自然是雪苼乾的。
看看四周,赫連曜大聲說:“方圓五里給我地毯式搜查,李程。去調查死者的身份。”
天色漸明,大雨停歇,遠處的樹叢似乎籠著霧氣,一切都是看不分明的樣子。
莫憑瀾到少帥府的時候赫連曜正在吃飯,確切的說是桌上擺著飯他自己看著。張副官今早剛從米雲回來,一回到就碰到了這麼棘手的事兒,他正束手無策呢,看到莫憑瀾來了倒也歡喜。
“莫老闆,您勸勸我家少帥,他不吃飯扛不住呀。”
看著鬍子拉碴的赫連曜,莫憑瀾捏起桌上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看來你是真動心了。”
赫連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跟莫老闆熟悉到可以談論私事的地步了嗎?”
莫憑瀾並不生氣,“死者叫王一水,是個賭鬼,我還給查到那晚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同伴!”
“人呢?”赫連曜眸子黑的駭人,就連莫憑瀾心裡也不由得打了個突。
就在這一刻他下了個決定,要是日後和赫連曜成不了朋友,也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做自己的敵人。
搖了搖手裡的扇子,莫憑瀾老神在在的說:“說起來雪苼也算我半個妹妹,這次不用算你人情。人在我那裡關著。”
他站起來,“現在就去。”
莫憑瀾不起身,“先吃飯,你現在可是我大計的關鍵人物,餓死了豈不坑了我?”
赫連曜皺著眉頭看了他一會兒,坐下端起飯碗。
莫憑瀾搖著扇子風流倜儻,“吃飯要慢慢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