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刺痛了。幾乎是立刻撲上去,用唇蓋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長睫毛顫了顫,無力抵抗著他的靠近。
他的唇又涼又薄,曾是雪苼最眷戀的感覺,現在她卻覺得像毒藥。
一吻立刻離開,他重複:“上藥。”
雪苼做了妥協,“讓小喜。”
“小喜這幾天為了你都快哭瞎了,現在還在哭,你還讓她來?”
“那換個丫鬟。”
“雪苼,我不希望別人碰你,女人都不行。”
她睜開眼睛,詫異的看著他,“那你輕點兒,還有,不要亂碰我。”
他懂她話裡的潛臺詞,她真把他當成禽獸了嗎?
眉頭皺起,他看起來很不高興,但手上的動作卻出奇的輕柔。
玉簪子沾著薄荷味的藥膏給她身體帶來了清涼,她圓睜著眼睛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儘量漠視著他逼近的氣息。
但身體還是細微顫抖著,赫連曜有幾次停下看著她。
最後一次她長時間都沒等到那種清涼,便動了一下。“完了嗎?”
赫連曜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更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害怕與抗拒。
“對不起。”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但對他來說說卻是陌生的,因為已經很多年沒有對人說過。
雪苼卻是漠然的沒有反應,她在他手裡的小手就像個受到驚嚇的小鳥,瑟瑟的發抖。
她的表現讓他莫名的煩躁,毫不遲疑的把她的睡袍扯開,“別亂動。”
她心口的位置淤傷的格外厲害。
他眯起眼睛,倒不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最喜愛的,是因為那裡全是抓痕和指印。
那晚,他因為她內出血。沒有做的那麼徹底,可是這裡和嘴巴就遭了殃,他記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可是最後一次他發現那裡已經沾上了血,雪苼的血。
“那晚上,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這樣了。”他又一次認錯。
雪苼跟沒聽到一樣,眼睛繼續看著天花板。
藥膏抹在身上很清涼,緩解了疼痛,但卻沒有減輕她心理上的不舒服。
赫連曜儘量忽視心裡的煩躁,細心的給她抹藥。等都弄完了他給她穿好衣服,“吃點東西再睡覺。”
雪苼已經不拒絕,因為從見到他開始,她的拒絕都沒有用。
赫連曜的腳步走遠,門也給關上了。
雪苼鬆了一口氣,她緊緊抱住自己,把身體蜷縮起來,這樣才有了一點安全感。
可是沒過一會兒,赫連曜又回來了,他手裡拿著個盤子,盤子裡有一碗紅棗粥。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端盤子。沒想到做起來倒是十分的嫻熟。
他把粥放下,伸手要去扶雪苼,卻給雪苼避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可馬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人給拉起來,腰下墊了個枕頭讓她坐好,“吃了飯吃上藥再睡覺。”
雪苼沒想到他這麼沒完沒了,皺起秀氣的眉頭說:“我不想吃,我很累,我要睡覺。”
“我餵你,很快的。”
雪苼的神經都快給他折磨斷了,明明是不想理會他。卻被一次次挑戰磨礪,她忽然失控的吼起來,“我不想吃,我不想吃。”
忽然,唇被堵住,他不知什麼時候喝到嘴裡的粥給用舌頭推過來。
雪苼被迫吞嚥著,瞪大的眼睛看著他黢黑的眸子,她從裡面看到了自己的蒼白和可憐。
直到她最後一粒米吞嚥下去他才離開,“你果然比較喜歡這種喂法,我們再來。”
他的氣息,讓她想吐。
但是她不敢。怕會換來他更嚴重的羞辱,只好指著勺子說:“我吃,用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