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熱風揚起窗邊綠紗,小蟲在葉間鳴啾啾。
屋內,壓抑的喘息散開在絲緞枕頭上,低低的哭泣軟了男人的心房。
事必,他抱著她,粗礪的手指捲起她被汗水和淚水溼透的頭髮。
雪苼從他懷裡推開,“熱。”
大手握著蒲扇給她扇風,“我讓人從港島那邊買了幾個電風扇,這樣夏天你就不那麼熱了。”
絲絲的涼風讓她很受用,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很喜歡自己的身體,因為每次讓他滿足了就格外好說話,對自己也格外的體貼關心。
大概這就是男人的本性,他們要的是看得到享受到的直接利益,不像女人,總要追求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思想很累,她今天接觸了很多東西,又給赫連曜榨乾了體力,到最後他用毛巾給自己擦身體的時候已經迷迷糊糊了,但記得開啟四肢讓他擦起來方便。
赫連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伺候人。偏偏伺候的心肝如怡有滋有味,他覺得尹雪苼就是個妖精是塊老煙土,讓他一吃再吃就上了癮,哪怕要了好幾次再給她擦身,看著她舒服小樣兒,他又有點忍不住。
他房事一貫孟浪,就怕雪苼受不了,現在都一身的青紫痕跡,要是再來上幾次,估計三天下不了床。
他想著和她長長久久的,不糟蹋她。
擦拭完畢他自己出去衝了冷水澡,涼涼的往床上一躺她就往懷裡鑽,舒服的還直哼哼。
得,剛衝的涼水澡又沒有用了。
清晨,雪苼是被吻醒的。
唇瓣兒酥麻唇角微微刺痛,她睜開眼,就看到了男人過分好看的臉。
他邪惡一笑,繼續用新生的剛硬胡茬在她嬌嫩光滑的臉蛋上肆虐。
雪苼抱住他的頭不讓動,聲音裡還有濃濃的睏意,“你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要幹什麼趕緊滾。”
大概也就這一個女人敢這麼吼他。
但就是因為唯一,他才愛不釋手。
“起來,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雪苼把頭埋在枕頭上,脾氣很差。
赫連曜見她身上的真絲睡裙捲起大半,就算是背影衝著自己已經很是曼妙,他饒有興味的看著,然後在她的腰間大腿印下親吻。
喋喋的吻讓雪苼渾身發癢,她躲著滾來滾去倆個人鬧成一團。
能睡在一個被窩裡的男人女人就是這麼奇妙,上一刻恨不能把對方捅死,下一刻又恨不得把對方愛死。
小喜從房間前走過,聽到裡面的聲音羞得臉都紅了,她臊著臉走開,迎面差點撞上胡媽。
胡媽擠眉弄眼的問:“還沒起來?”
“醒了,但是沒起。”
胡媽合著掌說了聲啊彌陀佛,“昨晚我都要嚇死了,我以為少帥要殺了小姐呢。”
小喜很篤定,“不會的,少帥喜歡夫人。”
胡媽嘆了口氣,“你還小不懂!男人的愛有幾個是長久的?都是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
小喜不信,“總有那種從一而終的。”
“你是才子佳人的戲文看多了吧?傻丫頭。”
小喜大眼睛裡滿是少女的憧憬和渴望,“我就不信,我要找個只對我好的。”
胡媽用屬於長輩的寬容說:“那我祝你好運。”
雪苼還是給赫連曜禍害起來。
他今天沒去跑馬沒去醫院,看起來竟然心情還不錯。
他開啟衣櫃,親自給雪苼挑選衣服。雪苼的衣服很多,他一個拿過刀槍的大男人懂什麼,拿了一件紅襯衫紫裙子扔給雪苼。
雪苼把裙子扔到他頭上,“紅配紫一泡屎,赫連曜,你眼光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