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24日凌晨四點,他接到師傅電話,讓他立即前往田螺村,具體原因說到時候再說。
他當天就去了,不過因為那場山崩,最近的路塌方,他繞了好遠才到田螺村。
去了之後的事他完全不記得,只知道師傅把他時時不離手的古劍給了他,然後讓他快走,並永遠不要來這兒。
後來他不知看見了什麼,昏迷了過去,再醒來就是七天後。
他一醒來就打電話給他師傅,電話裡卻傳來幾聲詭異的叫聲後就掛了。
後來才從師傅好友口中得知,師傅早在半個月前就死了,並且死亡地點正是田螺村,就好像㝠㝠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牽著他去一樣。
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怎麼就這麼詭異呢。
符決偏頭看了眼面色平靜的銀笙,試探著問,“要不,我們乾脆就不去了吧?”
連他師傅都解決不了,那他們就更不行了。
保住小命要緊。
銀笙抬頭看著暗沉的天空,聲音有些空靈,“來不及了呢!”
“怎麼好像你知道什麼?”符決眼神探究的盯著銀笙。
她就像個局外人,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能置身事外,然後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身陷局中。
也許她可以阻止那東西害人,但她寧願被那東西設計也不願出手相救,簡直冷血到了極致。
“知道又如何?”她知道當然是因為看過劇情,不過她不會阻止。
符決眼神複雜的看了銀笙一眼,越過她繼續向前走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是愛財沒錯,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數人被那東西害死。
安苒追上來時沒看見符決,只看見銀笙在靠著石頭假寐,聽見聲音緩緩睜開眼,看見安苒時,眼中閃過一縷妖冶的光芒。
安苒走過去,故作驚訝的道,“好巧,你也來田螺村啊?”
“確實巧。”銀笙起身,拍了下手,目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安苒正準備等銀笙走遠了再走,瓶子裡的謝易寒突然出聲,“跟著這個女人走。”
“哦哦。”安苒連忙應聲,對於謝易寒的話,她都是無條件相信的。
可當她看去時,前面的人就不知道哪去了。
山路崎嶇不平,兩邊都是傾斜的荒野,因為昨晚下了雨,又是泥土路,按理說就算走得快也會留下腳印之類的。
安苒轉身看著自己走過的路,幾乎是一步一個腳印,可她轉身看著前方的路,竟然一個腳印都沒有。
剛剛她還跟那女人說過話,總不能是鬼吧?
安苒連忙甩了下頭,她還是趕緊上路吧,荒山野嶺的,萬一遇到壞人就不好了。
田螺村。
以幾年前的熱鬧相比,如今的田螺村因為死了太多人,村裡一片死氣沉沉,怨氣沖天。
符決穿過綠油油的田地,發現村裡竟然空無一人,家家戶戶房門緊閉,但一絲活人的氣息也沒有。
整個村安靜的連只蟲子的聲音都沒有,幾隻烏鴉站在村口的老樹上歪著頭盯著符決,頭上的毛好像沾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