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問你們是準備前往陵城加入玉葉商會嗎?如果是的話,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吧。我叫陳閒,同樣準備前往陵城為自己搏一個前程。”
就在李謙風被林穎嗆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比他們還小的年輕男子突然來到兩人面前說道。男子的面孔還有著一絲稚氣,不過眉宇之間不時閃過一絲憂愁,看起來比同齡人成熟許多。
林穎聽到陳閒的話後立即來了興趣,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道:“好啊好啊,正好我跟表哥無聊死了。你加入我們的話,旅途也會有更多樂趣!”
但是李謙風並沒直接答應陳閒,而是先打量了對方一眼,隨即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閣下好像是許鎮的本地人吧?如果你想前往陵城的話,為什麼不找鎮上的同伴一起出發呢?”
陳閒臉色一暗,並沒有回答李謙風的問題,但是鄰座的幾個中年男子聽到他們的談話後卻是鬨然大笑起來。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他沒有找鎮上的同伴一起出發,因為陳閒在我們許鎮是出了名的廢人!雖然他僥倖覺醒了武魂,但卻因為武魂實在太另類,找不到任何合適的功法修煉,所以他只能算是個廢武師,根本沒有什麼同伴願意跟他同行。”
鄰座的幾個中年男子都是武師修為,他們似乎對陳閒的情況非常清楚,所以一有機會就毫不留情地奚落陳閒,彷彿陳閒越難堪他們越高興。
“汪傳,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你們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陳閒對剛才說話的中年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眼中流露出惱羞成怒之意。
名叫汪傳的中年男子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看著陳閒淡淡地挑釁道:“怎麼?你想跟我動手?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們家客棧砸得稀巴爛,我隨時奉陪!”
汪傳等人看向陳閒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蔑視,甚至隱隱有一種搶先動手,狠狠羞辱一番陳閒的衝動。
因為他們個個都有著武師修為,所以哪怕陳閒對他們厭惡至極,也不敢立即把汪傳幾人趕出去。早就在許鎮臭名昭著的汪傳幾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經常沒事就來找陳閒的麻煩,甚至多次吃霸王餐不付賬。剛才他們聽到李謙風和陳閒的談話,再次產生了戲弄陳閒的想法,所以才毫無顧忌地開口嘲諷。
李謙風和林穎見此,神色各有不同。就連一旁的葉業都被幾人吸引,對陳閒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陳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對汪傳等人充滿了恨意。但他卻不敢真的跟汪傳幾人動手,否則吃虧的人一定是他自己,並且他們家的客棧也會受到波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頹喪,內心暗歎命運對他實在太不公平。如果陳閒從未覺醒武魂,或許他還能老老實實地當個普通人,繼承父母的客棧安穩地過一輩子。但他偏偏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覺醒了武魂,而且還是極為罕見的變異武魂。當他覺醒武魂的訊息傳出之後,整
個許鎮都認為他是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無數的榮耀和讚譽接踵而至。
可是沒等他高興多久,陳閒就發現了一個令他絕望的事實,那就是他的武魂因為實在太過稀有,所以根本找不到適合他修煉的功法。從覺醒武魂到現在,陳閒一直處於初入武師的階段,只能運用元力稍微增強自己的力量而已,根本無法跟同境界的其他武師相提並論,更別說繼續往下修煉了。
從雲端跌落到塵土裡,陳閒瞬間就成為了整個許鎮的笑話。之前嫉妒他覺醒變異武魂的汪傳等人,更是時常來到陳閒父母的客棧取笑陳閒,使得年紀輕輕的陳閒經歷了太多同齡人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陳閒受夠了在許鎮日復一日的恥辱,決心到陵城玉葉商會碰碰運氣,剛好又聽到李謙風和林穎談論前往陵城之事,所以才興奮地請求跟他們同行。只是陳閒沒有想到,就在他即將離開許鎮的這個時候,汪傳等人仍舊不願意放過他,抓住機會後仍舊毫不猶豫地對他進行嘲諷和奚落。
大堂內的氣氛一度非常尷尬,就在陳閒不堪恥辱打算轉身離開之時,林穎突然爆發了。
“喂,你們幾個,誰允許你們打擾我們談話了?不管這個小弟弟的武魂究竟是什麼情況,但至少人家知道上進,不像某些人註定一輩子只能是酒囊飯袋!”
她聽了汪傳和陳閒的對話後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直接對著汪傳他們氣呼呼地嘲諷道。
李謙風眉頭一皺,立即扯著林穎的袖子讓她重新坐下,同時語氣嚴厲地呵斥道:“小穎,不得衝動!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了嗎?不準多管閒事!”
但是李謙風的提醒明顯已經忘了,早就習慣橫行霸道的汪傳等人,此時已經站起來走到他們身邊。
“小姑娘,看你也是剛剛從家裡出來歷練的樣子,知道有些人能得罪有些人不能得罪的道理嗎?”
汪傳見林穎和李謙風都很年輕,本能地就有些輕視他們。哪怕他猜到兩人可能都是武師,但汪傳自認為修煉的時間比兩人更長,所以實力也更加深厚。更何況他還有三個同伴在一旁為他站臺,面對林穎和李謙風的時候自然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