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冷曲突遭晴天霹靂:哥,我剛剛那真的只是純馬屁而已,放了也就沒了,代表不了我的真心啊!
冷應差點繃不住,但想著眼前這活生生的教訓,他連眼皮都不敢抬,無比安分地低頭龜縮在那兒: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冷治挑眉,“一副苦瓜臉,怎麼?可是對本少的安排不滿?”
誰敢?!一個是將來死,一個是現在死!
活著起碼還會有幾分希望。
“不,怎麼會呢,治哥的厚愛讓弟弟很是激動,哈……哈哈,只要能讓治哥開懷一笑,讓弟弟做什麼都絕無二話!”
明知這小子在耍什麼滑頭,冷治依舊高興地大笑出聲,恭維的馬屁誰不喜歡聽,“嗯,你很好。”
難得直白的誇讚,將冷曲樂得腰也彎了下去,“噯,多謝治哥,多謝治哥,日後再有這等好機會,也得多仰仗治哥,望多多厚愛小弟一些呢。”
冷治收起笑臉,下巴朝地上的冷濼灃一揚,負手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冷曲知道他這是要看自己的表現了,這可是直接關係著日後能否在冷治面前受到重用的關鍵,原本打算敷衍應對了事,此刻,容不得他不使出全力了。
雙手翻飛,冷曲默唸著法訣,點點靈氣匯聚,逐漸形成一把長尺鈍刃大刀,直指地上的冷濼灃。
旁邊幾人一看,心下不由對冷曲側目。為求表現,心思也未免忒歹毒了些吧,殺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還要用鈍刀,當是磨針呢。
這把刀若砍下去,沒有半分靈氣護身的冷濼灃必死無疑,且他的魂魄也會遭受到靈氣攻擊,寸寸折磨。這種痛苦到極致的殘忍手段,豈是他這個平凡的小孩能受得了的?
見冷治雙眼慢慢放光,冷曲心裡一橫,驅著長刀向冷濼灃砍去:
“去——”
“嘭!!”
“嘩啦——”
“啪——”
“怎麼……怎麼回事?”
接連的變故發生,眾人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景象有些發懵。
只見原本該砍向冷濼灃的長刀被斜裡飛來的一方石桌給擋下,兩相力度較量,石桌崩裂四散,發出巨大的聲響,而水凝不成形,也跟著嘩啦傾瀉,濺了滿地。
與變故同時發生的,還有莫名倒地不起的冷曲,他雙眼緊閉地仰躺在那兒,臉上依舊帶著美好未來即將到來的志得意滿。
“誰?”
冷治面露凝重,警惕地看向四周,隨後,雙眼不由落向院中角落那已不見石桌蹤跡的小亭。
“跳樑小醜,竟如此不知安分。”
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卻如驚雷般炸響在眾人的心裡:
是誰,能這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院中?又是誰,敢以這種上位者才有的藐視和不屑,呵斥連他們都不敢惹的冷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