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有個很大的院子,圍牆很低,最外面有個鐵門,虛掩著。
兩人推開徑直走進去,發現房子裡很空,連最基本的傢俱都沒有,牆角雜亂地堆放著一些尼龍袋子,袋子裡似乎裝著木料和水泥。
在一樓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便又往二樓走去。
二樓有三個房間,朝南的房間最大,推開門,見裡面傢俱齊全,雖然都很破舊,但總算有點住房的樣子了。
裴彤彤在房間的角落裡找到一個行李箱,裡面裝著一些女人和小孩的用品,最上面一個娃娃,她看著眼熟,是婉瞳的。
“她們果然在這裡呆過,這些東西都是初安月的,應該是她們去北京的行禮。”她說。
韓青蹲下身,隨手翻了翻,嘆了口氣:“東西找到了,可人呢?”
“你確定瞳瞳還在這裡,不是被一起帶走了?”
韓青臉色嚴肅,點了下頭:“劉晨說已經和綁匪確認過了,瞳瞳並不在他們那,綁匪一直強調一千萬換一個女人,壓根就沒提孩子的事。”
裴彤彤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是說,孩子被擄到這來,壓根就沒人管她死活?”
“恐怕是了,那孩子還有心臟病,要是真沒人管”
裴彤彤站起身,臉色發白:“再找找看,總不能就這麼消失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綁匪走了之後,孩子也自己跑出去了,畢竟大門開著。”韓青道。
裴彤彤點頭贊同:“很有可能,我們馬上分頭去找!”
“好!”
初安月頭疼欲裂,被拽上車的時候,腦袋腦袋磕到了硬物,流了好多血。一個男人撕了好多衛生紙給她糊在了頭上,好不容易止住了血。
她現在被丟在一個麵包車的後座上,身上依舊被五花大綁著,外面天都黑了,一眼望去看不到丁點燈光,視線裡最亮的便是遠處天邊的幾顆夜星。
車廂內空氣渾濁,煙味和腳臭氣混合在一起,幾個男人坐在前面,邊抽菸邊打牌,說話的聲音很大,狹窄的車廂彷彿要被一股大力給撐開一般。
頭,更痛了。
這是幾天以來,她第一次脫離那個昏暗潮溼的地下室,忽然好想再吹吹風,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
“能麻煩把窗開啟一下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幾個男人沒理她,只顧低頭打牌。
“能麻煩把窗開啟嗎?“她又問。
“嘖!開窗幹嘛?!老老實實待著!”說話的是一直覬覦她身體的變態男,每次看到她都會盯著她的s密處使勁打量,眼神**裸的,絕對的不懷好意。其他幾個人都喊他老四。
“我有些頭暈,想開窗透透氣。”
“臭娘們!哪那麼多毛病?!”老四不爽。
“去給她開啟吧,免得她一直唧唧歪歪。”另一個男人說道。
“草!娘們就是事多,你信不信我幫她把窗開啟,她一會兒又得喝水撒尿!”
“人家好歹也是值一千萬的,伺候一下又怎麼了,就是大號,你也得陪著呀!”
“是啊!”旁邊的幾人呵呵笑起來。
老四一聽是這麼個理,啐了一口,不情願地過來幫她把窗給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