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桂媽媽之事可是有眉目了嗎?”
“不是已經向官府報案了麼?若有眉目,自會有人來回稟的。”趙正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京城就這麼大,可是這麼多天了,官府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可有認真去查案嗎?”安意如不敢跟趙正挑明話頭,只好拿官府敲打。
“你覺得官府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麼?”趙正依舊不動聲色。
“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安意如說著,腦子有些亂,最後眼圈一紅,聲音變成乞求:“桂媽媽自打妾身小時候便開始服侍,妾身早已視她為親人,七爺,求您幫妾身將桂媽媽找回來。”
“本王又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你在如意苑裡安心待著,官府有訊息了自然會通知你。”趙正的語氣冷淡。
安意如咬了咬牙,卻也知道無法再說些什麼。
給沈悅兮下毒一事沒了於媽媽這個證人只好不了了之,因為沒有證據,所以趙正也從未去質問過安意如一字半句,如今也是,桂媽媽忽而人間蒸發,就算安意如疑心是趙七爺做的,因為沒有證據,她也沒法去質問。
而且,安意如自問,就算是有證據,她也寧願掩耳盜鈴,而不想,也不敢與趙正當面對質。
“下去吧,往後莫如此冒失。”趙正見安意如依舊杵在屋子裡,便又說了。
安意如回過神來,屈了屈膝,“妾身告退。”
離開書房,安意如心情越發壓抑了,她不想回如意苑,那裡對她來說更像是個牢籠,過去有桂媽媽陪她解悶,如今桂媽媽不知蹤影,回到那個院子,只會讓她更煩悶。
安意如停住腳步,長長嘆了口氣。
而後,安意如去了合喜的妍粹苑,雖然她之前和合喜並不熱絡,但好歹她和合喜是一起伺候趙七爺這麼多年的,忽而來了沈悅兮這個不速之客,她自然要和合喜抱成一團,攜手對付她。
合喜正在屋子裡逗著傾兒玩,見安意如來了,帶著傾兒一道問了個安。
“姐姐今兒個怎麼得閒了。”合喜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我如今才發覺,這府裡除了桂媽媽,也就你能陪我說幾句話了。”安意如語氣蕭瑟,臉上的神色也十分淒涼。
這樣的安意如,合喜倒未曾見過,不覺心裡有些軟了,也不再像從前那般針鋒相對地說話了,她吩咐秀姑為安意如沏茶,而後在安意如對面的軟塌上坐下,“左右我也長日無事,姐姐若是煩了悶了就多來我院裡走走。”
安意如笑了一下,而後看向傾兒,“傾兒越長越水靈了,像你也像七爺。”
安意如從前倒從來沒有好好端詳過傾兒。
合喜也看向傾兒,“我們府裡的人丁實在有些單薄了,我倒是希望姐姐你也能早日有自己的孩子,有個孩子,日子怎麼也好打發些。”
說到孩子,安意如的心痛了起來,“若老天賜我孩兒,我願意日日焚香誦經以報佛祖。”
“希望姐姐早日得償所願。”合喜說的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