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溫度低,被子早就被踢開老遠,金靈全身都在外面露著,薄景山抓住她的手腕,掌心裡一片冰涼。
他眉心一皺,抓著金靈的手往前一拉。
金靈全身軟趴趴的跌進他懷裡,手掌心撐在他赤裸的胸口,被灼熱的溫度給燙了一下。
她的手跟冰塊似得,薄景山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熱度源源不斷的溫暖著金靈的雙手,金靈漸漸地止住了淚水,抬起朦朧的淚眼看他,睫毛都被打溼了,一簇一簇的,看著尤為可憐。
“不鬧了?”
金靈把自己的手往外抽,又被他更用力的按住。
她有些急,“我的手很冰,你……你會生病的。”她也在心疼薄景山,光著大半個身體暴露在寒冷的空氣裡。
薄景山見她對自己還有關懷,心裡一顆大石頭落了地,微微嘆了一口氣,“既然怕我冷,還這麼折磨我?”
他的嗓子有點啞,像混響的低音炮,震得金靈頭皮發麻。
金靈癟癟嘴,“我沒有折磨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話。”
他就是不動,料定了金靈也要心疼他。
金靈見他鐵了心要折磨自己,這才軟了心腸,低聲說:“我不鬧了,你鬆開我好嗎?”
薄景山一撒手,她就拉過一旁的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在薄景山的背上。
薄景山披著被子的模樣有些滑稽,但是金靈還來不及欣賞,就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兩個人都跌進了被子裡。
金靈胖了不少,這一下把薄景山順勢給撲倒了。
她趴在薄景山的胸口,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悄悄的紅了耳根。
薄景山望著她,眼中有些笑意,用鼻腔“恩”了一聲。
金靈的心砰砰砰的跳起來,想起身離開,薄景山卻牢牢的箍住了她的腰肢。
他貼在金靈的耳邊,溫熱的呼吸都撩在她粉嫩的耳垂上,啞著嗓子說:“別再這麼折磨我了,我真的要瘋了。”
金靈的心跳如雷,奶聲奶氣的反駁:“我沒有……”
他抱了她一會兒,坐起來把她裹進被子裡,才問:“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靈不敢把自己悄悄去見阮伶伶的事情說出來,於是抿著唇,答非所問的說:“對不起,是我不好。”
薄景山也沒多想,以為她只是孕期情緒波動的問題,“沒事就好。”
他去了衛浴間,用熱水打溼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臉擦手,看著她紅腫的眼睛,無奈道:“我能拿你怎麼辦。”
金靈兩隻小手都被他握在手心裡,乖乖巧巧的。
金靈還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瞞過去了,可是隔天早上剛起床,薄景山就把她堵在了餐桌前,“你昨天出去了?”
金靈嘴裡還叼著肉包子,沒反應過來,“啊?”
薄景山說:“我看到你給我發的微信了,你昨天什麼時候出去的,怎麼沒告訴我?”
金靈以為自己瞞天過海,沒想到現在卻東窗事發了。
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被薄景山嚴厲的眼神一瞪,只好全部招了:“我昨天去見了阮小姐。”
“什麼阮小姐?”
“就是和你定娃娃親的那個阮小姐。”
薄景山的眸色銳利起來,“她約你見面了,和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昨晚上才哭,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