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逃走的人,還有二十幾人被嚇破了膽,當場就跪了下來,大叫投降。
白夜沒有理會這群膽小鬼,而是招呼韓雪一起追殺逃走的敵人,他顯然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匪徒,這群人無法無天,只是因為一時爭執便要取人性命,放回去任何一個都是對普羅大眾的不負責任。
他們身上的亮光,在黑暗的叢林中無比顯眼,便是白夜不用黑暗視覺,也能隔著幾百米外看的清清楚楚。這群匪徒雖然有夜視儀,但在尖嘯叢林這種環境中根本看不到多遠,大大限制了逃跑的速度。況且,就算他們能發揮正常的速度,在白夜眼中也一樣慢如龜爬,於是白夜和韓雪分頭追擊,只用了十幾分鍾,所有逃走的匪徒就都成了刀下亡魂。
殲滅了逃跑的敵人,白夜和韓雪回到了剛才的戰場上,出乎意料的,那些投降的匪徒竟沒有逃走,仍舊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等候白夜發落。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身邊站著兩個光芒閃耀的光之戰士,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而東萊牧之就站在光之戰士的身邊,微笑著等候白夜歸來。
韓雪看著這些投降的敵人,皺了皺眉,對白夜問道:“隊長,怎麼處理他們?這些人個個死有餘辜,留下來當俘虜也換不到什麼好處,還要分心看管,一不小心說不定還會惹出麻煩,不如——”她邊說邊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不要啊!”那些匪徒頓時哀嚎起來:“大哥,饒命啊!”“我們不是壞人啊,都是被彭海那王八蛋逼的!”“我是真心實意的投降啊,讓我幹什麼都行,饒了我吧!”
白夜想了想,還是覺得韓雪說的有道理,雖然他也不想多造殺孽,可彭海的手下盡是一些心狠手辣之輩,留下來實在是個麻煩。如果現在有個穩定的後方,白夜還能想辦法改造改造這些俘虜,但現在是在撤退途中,實在是沒有精力把心思用在這些敗類身上。想到這,白夜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看向俘虜們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殺意。
就在這時,東萊牧之突然說道:“把他們交給我吧,我有辦法讓他們改邪歸正。”
白夜一怔,疑惑的看了看東萊,問道:“你想怎麼做?”
東萊翻開光輝聖典,放在一個俘虜的面前,對他說道:“你想活命,就把血滴在這本書上。”
那俘虜戰戰兢兢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光輝聖典上,只見那滴血緩緩的溶入聖典之中,竟被書頁徹底吸收,沒在書頁上留下任何痕跡!
東萊收起聖典,接著說道:“現在,跟著我念:‘吾以吾血,侍奉吾神!’”
“吾以吾血,侍奉吾神”那人乖乖的跟著念道。
東萊又念道:“我把自己奉獻給主,我的身軀、我的靈魂、我的一切都歸屬於主,從現在開始,我的生命中只有信仰之光!”
雖然這儀式般的唸誦十分詭異,但那俘虜也沒有其他辦法,為了活命,只能跟著讀。當然,他的心裡是不以為然的,只把這儀式當成是發了一個狗屁誓言,像他們這種人,發過的毒誓成千上萬,什麼時候兌現過?
東萊牧之又把相同的儀式對每個俘虜都做了一遍,這才長舒一口氣,對白夜笑道:“現在,可以放心的讓他們加入隊伍了。”說話時,他已略微有些氣喘,額頭也出現了汗漬,這種儀式竟能給東萊牧之造成負擔,可見其非同尋常。要知道,東萊之前不論是召喚光之戰士,還是不聲不響的對眾多敵人做出聖游標記,從沒見他有過疲累的樣子。
白夜看了看那些俘虜,又看了看東萊牧之,有些不明覺厲的問道:“雖然我完全不明白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想問一句,現在這種情況,怎麼才能防止他們背叛呢?”
東萊微笑著答道:“他們已經將靈魂與鮮血獻給了主,強制性的成為了吾主的狂信徒。一旦他們對主有一丁點的不敬,或者對主的僕人——也就是我們,起了分毫的不軌之心,就會——”
話還沒說完,一個俘虜突然聲嘶力竭的慘嚎起來,他抽搐著倒在地上,瘋狂的掙扎著,可是卻完全無濟於事,那種慘叫聲,光是聽著就感覺到發自靈魂的痛苦,就連久經殺戮的白夜也顯得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只見那俘虜的眼耳口鼻之中,突然噴出了熊熊的光焰,不大一會就將他全身點燃!他周圍的俘虜們大驚失色,紛紛逃離他的身邊, 過了好一會,慘叫聲才終於消失,那人被潔白的火焰焚燒殆盡,化作了一地的白灰。
東萊牧之聳了聳肩膀:“下場就會像他這樣。”
所有的俘虜都無言的看著地上那塊被燒焦的痕跡,面色蒼白的可怕,原本還以為只是發了一個可笑的誓言,現在才知道,這是將自己的命運完全的交給了別人,這真實的信仰,竟然比任何毒藥都要可怕!
眾人看向東萊牧之的眼神全都變了,包括白夜和韓雪。東萊的燦爛笑容,現在再看竟有些讓人毛骨悚然,他就帶著這惡魔般的笑容,對那些俘虜道:“從現在起,你們就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全心全意的侍奉吾主。主的意願,會透過我傳達給你們,你們不能做出分毫的不潔之事。當然,主是寬容的,如果是無心之間犯了錯,主會原諒你,然後降下聖焰淨化你的靈魂,如果你們是故意犯錯,那主會降下聖焰懲罰你的靈魂。雖然出發點不同,但後果都是一樣的,你們會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