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勳拱手作揖說道:“最近參狼羌,鍾羌,還有滇零羌等部確實活躍異常,下官擔心若這個幾個羌族種部真的有劫掠之心,那恐怕虢侯家眷有所危險。”
“嘶.....”梁鵠皺著眉頭吸了一口氣:“是這樣啊.....”
一臉認真之色的梁鵠一邊捋著下顎的鬍鬚一邊說道:“若真是這樣,那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只是.....”
聽到只是兩個字,蓋勳端起茶杯的手一頓。
“只是元固也知道,如今城中兵馬不多,若真要出兵的話,恐城中空虛啊。”
“所以,既要出兵相助,那怕是要從周邊縣城調集郡兵。”
“再者.....”
梁鵠看向了蓋勳說道:“此事的確當真嗎?”
“那幾個羌族種部雖然最近有些活躍,但不至於敢掠劫官家的隊伍吧。”
“虢侯名聲在外,乃是大漢虎將,那幾個種部就不擔心虢侯的報復?”
“還有,虢侯的丈人乃是董太守,董太守在隴西之地頗有豪名,當地的羌族也都敬重。”
“元固.....本官倒是覺得此事可能只是虛驚而已。”
“不如這樣吧。”梁鵠看向蓋勳說道:“元固明日一早草擬一封文書,先發往周邊縣城調集兵馬。”
“一邊調集兵馬,一邊再派人朝著望垣縣的方向去確認。”
“如果真有羌族種部敢打虢侯家眷隊伍的主意,本官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但如果沒有,也省的調兵所耗費的時間了。”
“元固覺得如何?”
梁鵠這麼說,完全是按照章程辦事。
字面上肯定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的。
但這裡有個問題。
兵貴神速。
從望垣縣到冀縣不過一日左右的路程。
等他們從周圍郡縣調集了兵馬,等他們確認是不是真的有羌族種部要掠劫段羽的家眷。
那時間就不知道要過去多久了。
恐怕早就已經事發了。
蓋勳皺著眉毛想要開口。
可還不等蓋勳說話,梁鵠就又說話了:“元固,非是本官擔心多餘。”
“只是元固也清楚,如今涼州雖然混亂,但尚且還能維持。”
“但若本官輕易的調兵,恐怕會讓周邊羌族起擔憂之心。”
“這牽一髮而動全身之事,怕是會演變成為一場大災,所以本官行事,不得不考慮全域性,也不得不顧及全域性。”
“元固能明白吧。”梁鵠說道。
蓋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梁鵠拱手抱拳說道:“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