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或許可以騙過別人,但是卻騙不過我的。”
張角臉上並沒有憤怒以及任何其餘的表情,反倒極為平淡。
就連那雙往日看起來有些渾濁的眼眸這一刻變得也清明瞭許多。
賈東何其聰明,當下便感覺到張角可能是發現了什麼。
“大賢良師......”
張角揮了揮手,打斷了賈東的話說道:“我說這些,並沒有想要質問你什麼的意思。”
“不管如何,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當初在曲梁的時候,是你救了我還有寧兒,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感謝你。”
“如果不是你,我和寧兒恐怕也活不到現在,所以,我並沒有任何惡意。”
“而且......”張角苦笑了一聲說道:“而且就算我有.....”
張角說著,目光看向馬車外道:“就算我有,這裡都是你的人,我也不可能威脅到你,你說是嗎?”
賈東被張角的這一番話說的沉默了,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接話了。
張角看著馬車外面的那些所謂的黃巾力士說道:“雖然他們裝扮的和太平道的信眾一樣,但說實話,還是漏洞百出。”
“太平道在冀州,幽州,青州,徐州,兗州,豫州,揚州都有信眾,但唯獨在幷州以及涼州沒有。”
“他們雖然很少說話,但我距離的如此近,總有一些時候能夠聽到。”
“這些涼州口音的太平道信眾從哪裡來看,都不像是普通百姓。”
“還有。”張角繼續說道:“那個從東郡而來,叫做程昱的,自稱是卜巳手下的男人看著怎麼也不像是太平道之人。”
“還有你......”
“我雖未見過盧植,但卻早就聽聞過盧植的大名。”
“那日在界橋一戰我看的清楚,若只是憑藉著太平道的信眾,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擊敗盧植率領的六千騎兵?”
“那強悍的弩陣乃是我生平未見之悍勇。”
張角自顧自的說著,賈東沉默的聽著。
“我知道,你背後一定有人,但是我不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張角搖頭的說道:“事實上,你們想要做什麼,我也根本攔不住。”
“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死不死無所謂,但是我希望,我的女兒可以平安的離開。”
“只要她離開這裡,我接來下會按照你們的意思行事。”
賈東完全被張角這突如其來的一番攤牌給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了。
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張角的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