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韻有生以來,第二次被人無情拒絕。
上一次,也是蘇哲。
顯赫的家世,可愛甜美又會撩人,何韻從小到大,就像是被眾星捧著的月亮,而蘇哲是那個唯一,既不把她當月亮,也不願意捧著她的人。
偏偏,她還就喜歡蘇哲。
“別折騰了,”蘇哲擺了擺手,眼睛瞄了下桌子上的茶,“喝了茶再走吧,好茶,難得。”
蘇哲是真的覺得好茶難得,可聽在何韻耳朵裡,簡直就是侮辱!
她承認顧傾城很優秀,家世也不錯,長的也很漂亮,但自己怎麼了?
不也沒差多少麼?
為什麼就不能是她呢!
……
這邊何韻陷入了自己哪裡不如顧傾城的怪圈,那邊嚴澤已經在這個怪圈裡掙扎半天了。
“傾城!”嚴澤舔了舔已經說的有些乾裂的嘴唇,“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那傢伙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你就看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嚴澤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自從我進了實驗室,什麼時候出過事?你在看他!一出現,這事兒就沒斷過!”
“嚴澤!”顧傾城回過頭,擺著一張半死不活的臉,冷冷的道,“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
她這兩天正為了蘇哲的事兒發愁呢,這嚴澤跟在她屁股後頭,叨叨叨,都墨跡一下午了!
煩都煩死了!
那個死木頭疙瘩,什麼時候還這麼招人喜歡了?!
“傾城!”這一聲是蘇哲喊的。
他大老遠的就看見嚴澤追著顧傾城屁股後頭跑了,有些不高興,並且非常坦誠的把這些不高興,全貼連上了,“你幹什麼呢?!”
原來他光覺得嚴澤是自說自話,現在看來,這傢伙屬於不咬人膈應人啊!
“有你說話的份嗎?”嚴澤臉紅脖子粗的把在顧傾城那碰壁的火氣全撒蘇哲身上了,“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破保安!領導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不讓插也插了!”蘇哲倆手揣在褲兜裡,憑藉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嚴澤道,“哪來那麼多階級主義的破毛病!”
嚯!
顧傾城翻了個白眼,嘴角無意識的一勾,往後退了一步,心說不是這貨成天喊自己資產階級的是時候了?
這大帽子給人家扣的!
“你!……”嚴澤覺得自己的囂張氣焰剛燒起來,就被蘇哲一腳丫子踩滅了,但好歹還剩了點星星之火,指不定可以燎原。
“呵呵,我是不是看錯了?一個退伍兵、看大門的保安,說話都這麼硬氣了?”嚴澤氣急了,乾脆開了地圖炮,“知道保安叫什麼嗎?”
蘇哲仰頭瞄著他,一副“請繼續你的表演”的樣子。
“看,門,狗!”嚴澤一字一頓的瞪著蘇哲道,一張臉都快貼到蘇哲臉上了。
“那你又叫什麼呢?”蘇哲看著嚴澤滿臉嘲諷,“沒落世家喪門犬?還是鬱郁不得志的天才?要不就是——”
蘇哲視線瞄了一眼顧傾城,“追女人追不到,就惡意抹黑別人的小人?”
“你!”嚴澤心裡咯噔咯噔的,跟上了絞肉機似的,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
“我當然知道,”蘇哲冷笑了一聲,“我還知道,你從小是寄養在表妹家裡,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就比如,你每個星期六都要請假回家,因為你嬸嬸說了,那天必須回家,而你,就不敢不回。”
“因為一旦不回,”蘇哲笑眯眯的看著嚴澤的臉,伸手從他腦門一直點到了腳上,“這些……就都沒了。”